夜裡十一點半,看守所裡一片寂靜。

能聽到的只有個別犯人的鼾聲,或者某犯人睡著後的小聲夢囈。

趙樹生突然從通鋪上坐了起來。

通鋪上一共睡了十幾個人,基本上沒啥間隔。

所以他起床時身邊的人肯定是知道的,但沒人在意,只當是他起夜。

誰知道趙樹生竟然開始脫衣服。

一邊脫還一邊大聲唱起了歌。

監室裡立馬炸開了鍋。

“這唱的啥幾把玩意兒?還特麼讓不讓人睡覺了?”

“臥槽~這貨居然脫光了。”

“馬拉戈壁的不睡覺幹啥呢?”

“管教~有人發神經啦!”

......

弱雞看到管教不耐煩的走了過來,將放在趙樹生胸口的“憂傷的蛋”拿開了。

清醒後的趙樹生一臉懵逼,滿腦子都是問號。

我為啥沒穿衣服?

我為啥抓著欄杆?

他們為啥都盯著我看?

管教為啥來了?

???

......

管教簡單的處理後便回去睡覺了,他剛走號霸就狠狠地警告了趙樹生,還將他趕到了離廁所最近的地方去待著。

趙樹生仍處在懵逼的狀態之中。

剛才發生過什麼???

號霸為什麼對我翻臉???

.

.

半夜一點半。

看守所裡又傳來奇怪的歌聲。

犯人們懶得喊管教了,直接管教了趙樹生一頓。

這貨真是有病,一邊捱揍竟然還一邊唱歌。

隔壁監倉的犯人被吵醒了,大聲的叫著管教。

管教一臉怒氣的趕了過來,看到監室裡的犯人們都躺在通鋪上,一個個睡得挺香,但是靠近欄杆的地上,有個犯人趴在那哭得一抽一抽的。

“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