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強接過玉瓶在手裡晃了晃,心說這才幾兩?拔開瓶塞便一口悶了。

既然是酒,當然是一口悶掉。

“這啥酒,咋嘚麼難嘚啊?¥%%RU&(YU^*(^>>......”

董小強的嘴唇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脹了起來,迅速地變成兩根香腸掛在了鼻子下面,連舌頭都變大了,說的話誰都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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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有才目瞪口呆的看著小強,嘴巴張得老大,半天都說不出話。

這貨竟然把藥酒一口悶了!

“個憨批喲~你老漢珍藏的藥酒啊!!!!”

一邊罵著,甄有才一邊將小強手裡的瓶子奪了過來,發現裡面一滴都不剩了,氣得捶胸頓足帶抱頭,腦袋上本就不多的頭髮又被薅下來幾根。

甄有才在心疼他的藥酒,小強在著急自己失去了說話的功能,溫新卻看起了熱鬧,他打量著小強越腫越大的嘴唇,嘖嘖驚歎著。

東北紅腸哪家強?

菲利克斯董小強!

感嘆完以後,溫新迫不及待的找了兩個杯子,將石罐裡的酒倒了出來。

有好東西千萬別留著過夜,得趕緊用掉。

看在這酒是小強用一頓打換來的份上,瘟神很難得的大方了一回,分了他一半。

可惜的是量太少,這石頭罐子掂在手裡還有點份量,倒進杯子裡才發現僅半杯深淺,琥珀色的葡萄酒粘稠如蜜一般,聞起來更是酒香馥郁,沁腦入魂。

溫新舔了舔了嘴唇,端起杯來一口飲盡。

酒液下肚,迅速化作一股精純的能量滲入溫新的仙魂,舒服得溫新發出愜意的呻吟。

小強喝了這神酒也有效果,像紅腸一樣的嘴唇開始慢慢縮小。

這酒應該是喝了特別上頭,溫新打了個酒嗝後感覺自己飄了,說話也恢復了瘟神本色,嘴欠的問甄有才:

“老甄,你是不是跟日仙的姐姐有一腿?”

本就糟心的甄有才被問得火冒三丈。

“信不信老子鏟你龜兒一耳屎?”

“你心虛了。”

“......”

“你肯定是心虛了。”

“......虛尼瑪個錘子~~......虛尼瑪個剷剷兒~~~~”

甄有才平日裡是不罵髒話的,這也是被惹急了。

他還沒罵完,就見溫新的臉紅透了,接著便傻笑著趴桌上睡著了。

小強的臉也紅了,他掏出隨身攜帶的小本本,想查一下錘子剷剷的深奧含義,翻了幾下沒找到,這貨也歪在椅子上打起了呼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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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新做了個很美的夢。

在人間十四年,每次做夢醒來,他都會不開心,因為仙人是不做夢的,然而這次的夢境卻令溫新在熟睡中發出了笑聲。

夢裡回到了日思夜唸的仙界,他漫無目的的四處閒逛,看著一眾小仙們惶恐的表情,溫新想你們怕個啥?就你們這個級別,本瘟神理都懶得理。

一路散漫的飛著,溫新遇到個熟仙,這不是南極仙翁麼?

這老頭的柺杖上,怎麼又掛了個仙桃?他竟然還敢掛?

好吧,交出來吧,自覺一點。

南極仙翁緊緊地握著他的柺杖,說話時那長長的白鬍子一抖一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