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間肅穆,只剩兩人對視。

“就算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之後又怎會緣盡?”

整理好情緒,鬱念薇開口問道。

“無可奉告。”

聽到對方的回答,她深呼了一口氣。

這女人當真氣人!

“我憑什麼信你?”

良久,略帶沙啞卻不失誘惑的聲音又傳來。

鬱念薇緊緊盯著眼前的女人。

雖然對方說的確乎邏輯,但算計她在前,不能輕易相信,而且對方總藏著掖著。

“你不得不信,也沒有選擇。”

安婉的聲音依舊平靜,但此時鬱念薇真想將她淡漠的臉按在桌板上狠狠的艹,因為真的很欠吶。

明明是她有求於自己,卻彷彿高高在上頤指氣使。

自己當時就應用留影石記錄下與師父的美好瞬間,然後丟到這個女人臉上,看看她的表情會是如何的精彩。

但總歸她壓下心中的不平,繼續道:“你要我做什麼?做了又有什麼好處?”

“做什麼你到時候就會知道,至於好處——”

安婉淡淡打量了一眼,不屑道:“你不是想給自己當師孃,人都走了你如何上位?”

那目光宛如看晚輩一樣,而話語中滿是嘲弄,這又將鬱念薇深深刺痛一番。

她發誓日後她要當著這女人的面好好品嚐師父,一定!

…………

林奇望著眼前一望無際的大河一時犯難。

這水乃弱水,不可承物,此地又禁空,如何橫渡?

於是,眾人的行程就此耽擱下來。

他低頭看著腳邊的浪花陷入沉思,而另外三人並沒有上來打擾他。

寧家姐妹是不願,而牧小可本就安分。

不知過了多久,在並不明亮的河裡,突然出現一團粉白隨波飄蕩,宛如一片桃花。

他靈識探查過去,大驚,那是白桃?

但此時蘇白桃已經昏迷不醒,不知她如何能浮與這河之上。

來不及細思,靈識伸展凝實化形將白桃柔軟的身子託著,打撈上了岸。

一摸鼻息尚有,只是身子骨冷的凍人,正下意識的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