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新來還不明白他們要在這談什麼。索性先只聽,並不多說話。

有一人道:“我已經得到訊息!本初數次拒絕朝廷徵辟,現已經被宦官趙忠彈劾,說本初自抬身價,專養死士,其心不軌!我們不能不防,應該早出對策。”

許攸在一旁為李慕解釋道:“朝廷三次徵辟本初為侍中等官職都本初給拒絕了。如今本初一心只想著除宦,對在朝做官並不感興趣。”

李慕不解道:“本初既有心除宦,何不應召?也好在朝堂上和袁司空合力對抗宦官啊。”

許攸露出不屑的神情道:“子正,有些事情你不清楚。袁隗和本初並不是一條心,袁隗名曰除宦,其實心裡膽小的很,只敢做一些小動作,卻並不敢對宦官如何。本初數次針對宦官的行動,還被他多次呵斥曰:“汝想害死我袁家嗎?”像這樣的叔父,本初這樣的英雄又怎麼會和他合作呢。”

李慕不置可否,袁紹應該還是嫌棄官職太低吧。侍中這種官職,不能帶兵,官品又不高,去了只能被宦官拿捏,袁隗如果不幫他,他連個反抗的資格都沒有。

就聽何顒道:“既然如果,宦官必然不肯輕易放過本初。我料定朝廷對本初的第四次徵辟不日便至,如果這次本初還拒絕的話,只怕陛下會發怒降罪…”

“本初這次無論如何也得應召了…”有人點頭贊同何顒的話。不過反對的聲音更多。

“本初,以我之見,還是再次拒絕的好!陛下徵召皆乃趙忠等人之計也,如果前去無依無靠,到時候必遭其所害。汝又無把柄,趙忠等人能奈你何?”

“正該如此!”張邈也點了點頭。黨人的氣節讓他們不能向宦官低頭,如果袁紹應召那無疑是認慫的表現。

宦官一向排擠黨人,反而召袁紹為官,那是因為袁紹在洛陽隱居後的一系列行動確實威脅到了宦官們,他們不得不想辦法將袁紹栓在朝堂之上。

袁紹將目光看向李慕,道:“如今子正正好在朝廷為官,不知子正你對這事有什麼看法?”

眾人也都向李慕看來,有重視的,也有面漏不屑的。

就聽李慕發言道:“本初兄!我是後來者,可能對這邊的局勢不太清楚!如果有什麼說錯的地方,還請諸位多擔待一二。”

袁紹點頭:“子正但講無妨!”

“我認為!如果想除掉宦官,還是要回歸本源從朝堂上下手的!如果只是躲在外面搞一些小動作恐怕成不了氣候!”

李慕這話一出包括袁紹在內的很多人都勃然變色,李慕說這話和否定他們一直以來的努力沒什麼區別。

數月以來,他們安排了好幾次刺殺,有一次還真差點就將趙忠給殺了。

當即便有一人呵斥李慕道:“豎子!何敢出此大言?不要以為殺了兩個無關緊要的宦官黨羽就可以在這大言不慚!我等密謀除宦的時候你還沒有進京呢。你不過剛來,安敢在這否定我們的行動?”

“就是!你可知道我三人差點將那趙忠殺死麼?”此人言語一出,又有兩個人站了出來,如此道。

李慕朝這人看去,只見他身材短小精悍,面板很黑,並不是什麼名士,就問旁邊的許攸道:“子遠,不知這三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