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李慕又愣了愣。他沒想到張讓比他想的還多。正如他所言,殺騫圖是他計劃好的,其實和白送的騫武沒多少關係。

可張讓既然這麼想了,李慕也樂得順水推舟,只笑著拍馬道:“張公,果然是慧眼!將我之所想一下就點破了。不過這只是其一!我之所以殺騫氏兄弟,最主要的其實還是為了張公你啊~”

“為了我?怎麼個為了我法?”張讓把眼睛一瞥,他又不傻,李慕說什麼他不可能就信什麼。

“張公!你想啊,那騫圖等人已經在軍營內多年,已經得了很大的權勢,拉攏了一部分人。我若不殺他們,如何掌權?如我不能真正掌權,禁衛軍將來又如何能真正為張公所用呢?!”

李慕嚥了口唾沫,潤了潤喉嚨,又接著道:“且張公你將騫碩視為同志!騫碩等人卻不將張公您放在眼裡呢!”

“汝何以知之?”

十常侍和騫碩之間確實都在爭權爭寵,只是表現的沒有那麼明顯而已,外人看來他們是鐵板一塊。

“我剛入那禁衛營之時,那騫武明明知道我是張公您的人,卻對我極其輕蔑,言語輕慢。從此可以知道騫碩對張公並不友善。及後來見了騫圖,其言道:汝乃張讓身邊一狗也,也敢殺我兄?就算是張讓在此也未嘗敢如此做!我見他對張公你極不尊敬,因此對他起了殺心!”

張讓眼中噴火:“騫圖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軍司馬,也敢如此編排我!”

有點頭對李慕道:“子正,我知道你忠心。這件事你不要放在心上,騫碩此人我自己可以為你擋住他的攻勢,保你無憂。”

“多謝張公!”李慕抱拳行禮。

“嗯,你且去吧!該做什麼就去做什麼!”

“是!”

李慕出了行事房。趙忠從後面走了出來,感嘆道:“李子正此人雖然貪心,但到底還是個忠厚人啊!”張讓點頭同意。

出了皇宮,門外早就有一個小廝等在那裡了,他將李慕拉住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

李慕隨後便感到了鮑信家裡。此時,黃忠、黃敘、張郃、文聘等都在那等著呢。

鮑信趴在床上,在那哎呦,哎呦的叫著。一看李慕進來了,就大罵道:“好你個李子正!你下手可真狠啊。你為黃兄弟報了仇不假,可卻苦了我!說吧,你該如何補償我!”

李慕笑道:“鮑兄,當時可是你喊著要幫忙的,不是說讓你安心等著了嗎…現在忙也幫過了,怎麼反倒抱怨起我來了?”

鮑信怒笑道:“你這狡詐之徒…你說的讓我幫忙就是讓我挨一頓打?”

“這是自然!我不先打了你,如何去懲罰那騫圖?”

黃敘早就拜倒在地,千恩萬謝道:“這一月以來,我飽受別人冷眼嘲笑,受盡了屈辱和唾罵,申冤無門。今日,多虧將軍為我洗清冤屈!還了我一個清白!如此大恩,黃敘沒齒難忘,當以死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