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對他笑道:“也不需要鮑兄特意去做什麼!到時候你只等著就行了,我定能殺了那蹇圖!”

鮑信一愣:“不需要做什麼就能殺蹇圖?子正!你莫不是…我勸你莫言拿自己的性命和前程開玩笑!”

鮑信明顯是想偏了,以為李慕會自己擅殺蹇圖。那種方法太蠢了,李慕當然不會做。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以正規的手段殺他。而且,我不僅能將他殺了,到時候還能全身而退,讓宦官奈我不得!!”李慕豪言壯語。

“殺不了又如何?”

“我若殺不了他,非英雄也!到時候隨你們恥笑!!”

“好!”鮑信大笑道:“我到要看看你名滿天下的李子正,如何能毫髮無損的殺死宦官黨羽!”

兩人在這一問一答唱獨角戲,一旁的文聘忍不住又問道:“子正兄,可需要我做點什麼?你只管吩咐就是!”

李慕想了想道:“仲業啊!還真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的。你且過來,我和你密說,這事不能讓其他人聽見,否則就不靈了!!”

一聽有用到他的地方,文聘很高興。李慕在他耳邊輕聲嘀咕了一陣,他當即保證道:“請大人放心!我保證不出任何差池!”

張郃和高覽二人從頭到尾都沒有表態。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

李慕也沒有太在意,畢竟人各有志,若是他倆不同意這次行動,不想和宦官為敵,那自己恐怕再怎麼拉攏也沒有作用。

宴會散了。

張郃和高覽二人湊到了一起,他們兩個一同入的軍隊,關係不錯,現在也是睡一個營帳的兄弟。

張郃道:“元伯,你剛才為何一言不發?”

高覽回道:“儁乂,你不也是一言未發嗎?我在想,那李子正雖有勇名,可到底是年紀輕輕,處世未深,如何能斗的過那些高門世家都鬥不過的宦官呢?我若和他表了態,將來他事敗豈不是要將我也牽連就來了?儁乂,你也是這樣想的吧…”

張郃面無表情的收拾著鋪蓋,只道:“元伯,這一次,我怕是不敢和你苟同!我一直以為屢立戰功的李子正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者。可誰想到他年紀比我們還小!他小小年紀,便立志剷除宦官,減其黨羽,其志壯矣!我一時聽的痴了,因此忘了答話。”

高覽目瞪口呆,無言以對。他和張郃認識已經有一年多了,這還是兩人第一次有意見不合的地方。

他呆呆的看著張郃收拾鋪蓋,問道:“儁乂,你這是要幹什麼?就算是我說的不對,和你意見相背…你也不用氣憤到收拾鋪蓋要走吧~”

張郃笑了笑,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元伯,我來洛陽,立志匡扶帝室,從軍除賊。可如今在這軍營內呆了一年有餘,寸功未進,我心內實在焦急,以至於夜不能寐。而今日,有興遇到有同等志向的名主,又如何能夠耐得下性子,不趕緊前往追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