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君明鑑!這天寒地凍,大軍一路上又長途跋涉,我看我們還是先進了官舍,喝點熱湯暖暖身子再議吧。”

兩方都給楊縣令面子,也不好再說什麼。眾官吏、玩家豪傑有馬的騎馬,沒馬的步行,全部朝縣衙方向而去。

到了縣衙門口,那張主簿卻將眾人攔在了外面,道:“俺們朝廷官員商議破敵之策,沒有官職在身的都給我在外面等著!”

他話剛說出口,眾玩家們卻見有一名玩家跟著太守進去了,沒有遭到他的阻攔,因此全都叫道:“那人,也是白身!憑什麼他能進去!”

“就是!你做啥解釋。”

張主簿橫道:“那位英雄是太守大人的救命恩人!豈是你們這些刁民能比的嗎?”

說完了這話,還把眼睛暼向李慕,明顯是意有所指。張飛心裡早就火冒三丈了,現在哪裡還容得下他在這陰陽怪氣,揮出拳頭對著他的鼻子就是狠狠一拳。

“啊~”

這主簿慘叫一聲,身子倒飛出四五米遠,再看他的模樣,鼻中噴血,鼻樑都被一拳打斷了,嘴中忍不住的哀嚎:“哎呦~來人!來人啊!有人~有人謀殺朝廷命官了~”

他叫的淒厲無比,張飛更加憤怒了:“你還敢叫嚷?我今天非打死你這狗官不可!”

說著提起地上的主簿又是一拳打在腦門上,門牙都給他打掉了幾顆,口中也是鮮血直流。這主簿驚懼無比,可又哪裡掙扎的開。

“你還敢叫嗎?”

張飛銅鈴般額眼睛瞪著他,嚇得他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使勁的搖,把臉上的血都甩飛了出去,有不少還甩到了張飛的鬍子上。

張飛一把將他給扔到了地上,這主簿躺在雪裡,支支吾吾的一時半會起不來。

張飛這次下手還是有分寸的,要不然別說是兩拳了,像這樣的軟弱文官,他一拳就能打死。這當然也是李慕預設的結果。

那太守本來已經領著人進去了,可聽到外面的響動又轉身出了門,看著躺在地上的張主簿,又忍不住怒道:“是誰如此大膽?敢打朝廷命官!這可是要殺頭的!”

“是~是那黑子~”

這張主簿尚不知死,到現在捱了兩拳,命都快被打死了,還敢指認張飛。

“你大膽!來人,給我將這黑廝抓起來治罪!”太守一聲令下,呼啦啦就跑過來一群士兵,想要跟張飛掰掰腕子。

這時候就聽有人喝道:“你們都給我退下!”眾人看去原來是車胄喝退了士兵,他冷笑一聲又對太守道:“太守大人怎能只聽一面之詞就能抓人呢?我剛才就在這,可沒有看到有人毆打張主簿。”

太守叫道:“那為何他口鼻之中全是鮮血?莫非是他自己打的自己不成?”

“那是他自己絆的!他自己摔了一跤,就要來賴別人。”有玩家早就看不慣這主簿的行為了,現在紛紛幫著說話。

“胡說!我分明看見就是他自己給了他自己梆梆兩拳,然後故意躺在那裡叫!”另有玩家道。

“呸,讓他這煞鼻不讓我們進去。”

“你們這群…”

太守氣的直冒煙,可現在幾乎所有玩家都是幫著張飛說話的。這主簿明顯是惹了眾怒,他又沒有啥物證人證,只能乾瞪眼。

躺在地上的張主簿人都快給氣死了,這群玩家絕對是他憑生見過的最討厭的那一類刁民,啥都敢說的那種,我自己給自己邦邦兩拳?我可是朝廷的官吏,我不要面子?還是我有病?

他指著張飛的鬍子道:“看他鬍子上的血~就是證據,他打我濺上…”

他話都沒說完就聽見有人道:“你可拉倒吧!分明是你自己把自己打到吐血,還噴了人家一臉,還在這惡人先告狀!”

“我…你!你…無恥~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