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11點半,弘欣公寓。

寧凡躺在床上,思考著博蓓組合的邀請,說是邀請其實卻是要他去打工,免不了勞心又勞力的下場。

說心裡話,他感覺現在進去有點早,不是因為個人能力不達標,而是因為這與他的原計劃有些時間差。

按照他原先的計劃,他準備在17或者18周完成入隊測試,現在足足提早了3、4周,這讓他沒有充分的時間來了解球隊真實狀況,也少了找幫手的機會。

恰恰他現在進去的任務就是解決球隊暗藏的危機,時間方面的腰斬這讓他措手不及。

只能說天意弄人。

他現在兩眼一抹黑的直接進去,那隻會增加他處理危機的時間,也耽擱自己訓練,畢竟在他看來旁觀者最清。

“現在不適合進去攪局啊。”寧凡有些頭痛,這博蓓組合真是看得起他,給他出了這麼一個大大的難題。

按照嚴蓓的要求,中間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問題,那就是人的問題。

博榮隊中的角色定位註定了他不能偏向他們太多,也就是說支援力有限的很,最多的就是精神上的支援,也就是說毛用沒有。

嚴蓓呢,她把這件事放手給他來做的意思就是沒打算自己出手,或者到關鍵時刻她才會出手,而她給與的支援也只能是上場時間方面的,其它就愛莫能助。

“草。”

寧凡心中也是一個大大的草字。

他現在不僅進入時機不對,還得不到很好的支援,更重要的是他沒人可用啊。

他不能一個人單身蠻幹吧,打架還必須有個小弟,這孤膽英雄的角色真心很累啊。

“時間這麼緊我去找誰呢?”寧凡陷入了苦思。

說實話,他想來想去還真的找不到人,他在班裡就認識莊晴一個,擴充套件一點可以加上博蓓兩人,除此之外僅僅是對球中那僅有點頭之緣的隊員,而這些人他都不能去找。

“麻煩,真讓人頭痛啊。”寧凡揉了揉眉頭,不再去想這個難題。

第15周,週一,下午5點。

寧凡列席了球隊的賽後分析研討會,當然他只是坐在一旁靜靜觀看,跟安教練一般,靜靜的做個吉祥物就好。

這場研討會他原本沒打算參加的,但考慮到是一個瞭解球隊的視窗,他還是主動找嚴蓓要來了這次機會,不過他也事先宣告,他只看,只聽,不說。

研討會首先從嚴蓓開始將起,因為她是球隊的主教練所以由她開場最為合適。

嚴蓓的分析能力毋庸置疑,不管是戰術層面的雙方對比還是針對球員個人的技術分析她都做的非常細緻,基本上一場比賽從戰術、技術兩個層面她都進行了說明,一旁寧凡也挑不出什麼毛病,只能說處處到點。

而作為球隊隊長博榮的發言就只能說粗略不堪,除了球隊執行問題,他說的更多是個人問題,扛鍋就是他的中心思想。

而博榮的扛鍋行為,卻讓很多球員不能接受,全場來看,博榮上一場20+的表現足夠說明他為球隊做出的貢獻,而每當球隊需要支援的時候也都是他站了出來,可以說從個人表現方面來講他無可指摘。

博榮話音剛落,古特思便立刻起身駁斥,“我不同意隊長的發言,這次比賽失利的鍋應該我來背,是我的衝動不冷靜讓球隊陷入了被動當中,在這我想先向各位隊友道個歉。”

“對不起,是我做的不夠好,連累了球隊,請大家原諒!”說完古特思面向眾人直接來了個90°的大鞠躬,可以說誠意滿滿。

“老古,你也是被人家算計了,不怨你,這事擱誰誰也上頭不是。”李煒首先回應道。

“對,這事不能怨你,連寶鞍主教練都承認是刻意針對你的,況且後面比賽中你不是將功補過了嗎?”古特思馬仔繼續說道。

“對,這事不能賴你。”

“都是寶鞍主教練做人不地道。”

漸漸的原諒成為評價古特思自我反思的主題詞,畢竟古特思固然有不足,但他已經將功補過,現在誰也不好多說什麼。

這時,古特思打斷了隊員你一言我一語亂糟糟的場面,繼續說道:“謝謝各位理解,不過接下來的時間我會按照嚴教練所指出的缺點進行強化訓練,一定盡我所能為球隊提供更多的支援,也希望大家能夠對我進行監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