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榮說話光明正大,也不減少音量,寧凡一旁聽的膽戰心驚,擔心嚴蓓會立刻發飆,但奇怪的是嚴蓓僅僅只是惡狠狠的瞪了博榮一眼。

這就完事了?

寧凡聞到了姦情的味道。

活潑可愛,寧凡在嚴蓓身上根本找不到跟這兩個詞沾邊的行為,難道真是情人眼裡出西施?

“學姐她平常很忙嗎?”

“是很忙,籃球社平常有一堆事情要她去管,而校隊這邊也時時刻刻都需要她在,所以她現在是籃球社、校隊、班級三點來回跑,幾乎是腳不沾地。”說到這博榮也是十分心疼,他很想幫嚴蓓卻力有未逮。

寧凡有些意外,籃球社這種社團不是平常組織大家打打球、看看比賽就完事了嗎,咋那麼多事?

“籃球社和校隊事情有那麼多?”寧凡有些不信。

博榮點點頭又搖搖頭。

寧凡看的有些蒙圈,搞不懂到底是忙還是不忙。

博榮組織了一陣語音,解釋道:“參加社團這個事嘛,雖然是升學條件,可以做的好但也可渾水摸魚混個學分,而許多學校的社團也都是第二種做法,大家都為學分而來,入社目標啥的自然沒人太過注重。”

寧凡點頭表示理解,畢竟救他經歷過,前世好多學生都是為了輕鬆的混個學分而參加一些鹹魚社團,至於個人興趣提升則不太注重,而這卻與設立制度的初衷背道而馳。

“我們家蓓蓓卻不想浪費大家好不容易擠出的時間,她說服了學校領導跟籃球社社員,提升了籃球社入社標準,將學校籃球社打造成校籃球隊隊員的培育搖籃,這兩年為校隊提供了許多的優秀球員,可以說沒有嚴蓓就沒有現在的成績。”

“說來慚愧,我則是他們當中那個最不靠譜的,雖然蓓蓓付出了這麼多的努力,我卻沒有為她帶回屬於她的榮耀,更沒有為學校奪回一座冠軍獎盃。”

博榮話語中多有自責之意,好像一切失敗都是自己這邊掉了鏈子所致。

對面的嚴蓓聽到這話則很不開心,“博榮,雖然你是籃球隊隊長,但失利的責任應該由我這個教練承擔,比賽失利不是你們的錯,你不用自責,更不用懷疑自己。”

寧凡震驚莫名,感情莊晴今天帶他引薦的都是大佬啊,只要抱緊這兩位大佬的腿,那球隊他豈不能橫著走?

但這種幻想寧凡僅僅持續了一瞬間便煙消雲散。

他重生這一次只為證明自己,同時彌補自己多年的缺憾。

他想球場封神,他想把自己的名字刻在每個藍星人的心中,但卻不是靠這種方式開始。

他自己就是神,不要抱任何人的大腿。

寧凡看到博榮這樣自責,心中猜測:“雖然教練是抗雷的,但這裡面有兩種情況,一種是主動抗雷的,一種是自己就是那雷,至於是哪一種寧凡不敢妄自定論,但眼前這情況明顯兩種都有。”

不過寧凡一想既然教練和隊長都在這,這是瞭解校籃球隊的好機會啊,走過路過不能錯過啊。

寧凡正襟危坐:“方便講一下嗎?”

博榮也沒打算隱瞞什麼,開口道:“這些事情大家都知道的,不是什麼秘密。”

“這些年我們學校籃球隊一直沒有取得好的成績,而安教練已經快要退休了,但他有個願望就是想在退休前再為學校奪回一個省冠軍獎盃,學校方面很是鼓勵,我們也一直為這個目標努力著,就是為了不讓安教練帶著遺憾退休。”

“嗨,去年可以說是我們裡總冠軍最近的一次,但是卻在關鍵比賽中被擊敗了,止步八強,與冠軍失之交臂。”

這情況跟寧凡網上盪出的資料基本一致,只不過此時聽到親歷者講述卻能深刻明白這些話背後深深的遺憾。

寧凡拍了拍博榮肩膀,安慰道:“失敗是成功之母,我們從新來過就好。”

但博榮神色卻充滿苦澀,“雖然理事這個理,但現實卻不是這樣子。”

這時嚴蓓接過了話頭,“我來說吧。今年我們籃球社招到的新人少了好多,而且素質參差不齊,棟樑之材可以說根本沒有,只靠著高二的學長撐著,不出意外的話校隊明年估計連前十的位置都保不住。”

寧凡眉頭一皺,事情比他想的更加糟糕。

“那今年學校就沒有好的籃球苗子進來?”

嚴蓓、博榮兩人相視一眼,搖了搖頭,“都被其他學校搶去了,剩下的歪瓜裂棗才丟到我們學校。”

寧凡瞠目結舌,“學校就沒啥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