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縝聽到古槐的一通分析,沒有任何解釋的話,只是淡淡的反問了一句。

“古槐道友,這是在質問我晏某人嗎?”

說實話,晏縝有些想不通。他想不通這古槐的腦子到底是聰明還是愚蠢。

若說他愚蠢吧,他還能僅僅憑藉一些蛛絲馬跡,就能將事情猜測的八九不離十。

但若說他聰明吧,他居然能在此時,當眾質問自己。難道就不怕自己一怒之下,把他揚了?

聽到晏縝的話之後,古槐心中激靈一下,他有些太得意忘形了。

於是他急忙改口:“晏縝道友誤會了,我只是請教而已,何談質問。”

晏縝淡淡的回道:“不是就最好,晏某人修行多年,還從來沒有人敢如此逼問我。”

說到這裡,晏縝話鋒一轉:“更何況,就算我有了什麼發現,也沒必要與道友分享。若是古道友也想有什麼發現的話,自己去查,不要如此大義凜然的來問我。”

“晏某不喜。”

晏縝這番話說的雖然平淡,但是古槐卻感覺身上陣陣的冒著冷汗。

“晏道友說的在理,是我孟浪了。”古槐能屈能伸,孩童大小的身子略微一彎,低沉著說道。

“嗯。”晏縝點點頭,不再多說什麼。

一旁的上官嬈目睹這一切,暗暗的搖了搖頭。

她就知道,以古槐的性格,恐怕會惹怒晏縝。所以她才會在出發前,與孫銀屏交代那幾句話。

說實話,她與古槐和宋寧的交情,不過是因為共同尋到了一塊鎮仙鐘的殘片,從而一同成就真仙而已。

若是要她為了古槐和宋寧,而與晏縝交惡,那她是萬萬不能的。

場中陷入寂靜,古槐被晏縝無形的震懾一番,老實了下來,不再賣弄聰明。

龐沂南暗自搖頭,修行之人不過是有了強大的實力而已,其實本質上依舊還是凡俗之人。

而且,正因為品嚐過強大實力帶來的甜處,才會渴望更加強大。因此,就會做出很多不可理解之事,心境也會因此蒙塵,甚至不如未曾修行過的人。

大約一刻鐘之後,遠處出現了一道遁光,將眾人的目光吸引過去。

這遁光速度飛快,眨眼間就已經來到了眾人身前。遁光斂去,現出宋寧的身形。

剛剛現身,宋寧便迫不及待的開口說道:“諸位可要一同去看一看?那裡有一座被摧毀的宮殿,應當是那妖王的居所。我在那裡感受到了火之法則的波動,顯然是有一個修行火之法則的生靈長期居住在那裡。”

“哦?當真?”古槐聞言,急忙開口確認。

宋寧點頭:“千真萬確。不過,晏縝道友是如何得知,那妖王的王宮已經坍塌?”

“仙識探查到的。”晏縝淡淡的回道。

“這,我剛一進入麟火境之時,就已經嘗試釋放仙識探查,以我真仙后期的修為,仙識也只能探查數百里而已。而晏縝道友的仙識,竟然可以探查到數千裡之外?”

宋寧話裡透露著不信,疑聲說道。

晏縝看了他一眼:“宋寧道友不要以你的修為來猜測我,我已經是玄仙境後期,自然有一些宋寧道友不曾知曉的神奇之處。”

晏縝這話說的已經很委婉了,卻也聽的除了宋寧的仙林宗之外的眾人,都暗暗發笑。

你看,非要自找沒趣的被晏縝諷刺一句,何苦來哉?

就連古槐心中都有些想笑,卻也暗自在罵宋寧愚蠢。

仙林宗掌門周通與林奇,臉色奇差無比。先是被鶴無雲無事,後又被晏縝嘲諷,這令這對師徒心中惱火,卻也無處發洩。

不能打,不能說。更何況,打又打不過!只能要碎了牙往肚子裡咽。

龐沂南心思機敏,看見這一幕,急忙出來打圓場。

其實他對周通與林奇這對師徒的印象還不錯,既不曾針對過他,也不能暗中謀劃過他什麼。

所以此時這種令其尷尬的場面,龐沂南也不想發生。

龐沂南邁步上前,恭敬的對晏縝說道:“老祖,不如咱們一同前去看上一看?”

其實龐沂南這完全就是沒話找話,那齊琳的宮殿就是他們打碎的,還有什麼可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