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順郡王聞此,臉上不自覺的浮現出笑意,“這是我的孫兒,天資尚可,就是平日裡被我嬌慣壞了,有些不知禮數。”

“師尊此言差矣,小王爺這是真性情。”陳陽一臉認真。

聲音落下沒多久,一青年自大殿外一路小跑進來。這青年從面相上來看,二十歲左右。

似是養尊處優慣了,一抹貴氣始終環繞著此人。

“昭兒,這是你小師叔。”德順郡王指著陳陽笑道。

“侄兒周應昭,拜見小師叔。”周應昭恭恭敬敬的朝著陳陽行了個禮。

陳陽見此,也拱手道:“陳陽見過小王爺。”

誰知周應昭連忙跳起,躲開了陳陽的禮,隨後有些不開心道:“小師叔這是做什麼,長幼有別,尊卑有序。哪有小師叔向師侄行禮的。”

陳陽一愣,隨後笑道:“此番是我的不對。”

同時心中對這小王爺,也有了幾分判斷。看來此人頗識禮數,比較好相處。

“行了,既然昭兒來了,那你們兩個就去宜城逛一逛。你們兩個年級差不多,想來應該有許多共同語言。”德順郡王揮了揮手。

“孫兒告退。”

“徒兒告退。”

自大殿出來後,周應昭便迫不及待道:“小師叔,你打算去哪啊?”

“師尊又不在這裡,小王爺沒必要稱呼我師叔。這樣,若是不嫌棄,就叫我陳陽吧。”陳陽笑道。

周應昭思索片刻,隨後道:“也行,反正我覺得也有些彆扭。這樣吧,在外面,我叫你陳兄,你叫我周兄。”

“也好,那周兄請?”陳陽右手一伸道。

周應昭見此,眼眸之中閃爍一抹亮光,隨後學著陳陽的動作,“陳兄,請。”

“一同。”

路上,周應昭忍不住笑道:“嘿嘿,這麼多年了,還第一次有人稱呼我周兄。廟堂之外,大家稱兄道弟,快意恩仇,好不快活。”

陳陽見狀,則是微微搖頭,“周兄啊,你這是沒有出來過。”

“等你習慣以後,你就知道,這廟堂外的蠅營狗苟,可不比廟堂少,甚至還要更多。”

“是嗎?”周應昭略懂略不懂的點點頭,隨後大大咧咧道:“管他呢,咱們去喝酒吧,我還沒去過酒樓呢。”

“這不好吧。”陳陽可不想出來一趟,就給自己的師侄帶壞了,要是被德順郡王知道,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沒事,我都及冠了,爺爺也不會管我這個。走吧,我請客。”

當即,在周應昭半推半就間,兩人前往了宜城內最著名的酒樓,奇珍閣內。

待酒宴皆備,周應昭便迫不及待的舉起酒杯,“陳兄,請滿飲此杯。”

“好。”陳陽笑著和周應昭碰了下酒杯,隨後一飲而盡。

等滿飲一杯酒後,陳陽指了指窗戶對面的一家店鋪道:“周兄,可知那是誰的店鋪?我記得我在御獸城,也曾見過這個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