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鐵木林深處的老巢,秦南天便安排眾人在避雷陣中修整。虎賁營眾人透過了一天的休整,透支的玄力、受傷的身體也基本恢復過來。

之所以恢復的這麼快,主要還是秦南天給每一位虎賁營都分發了不少珍貴的丹藥。

大家雖知道秦南天十分壕氣,但大都比較自覺,沒有多要。

但陸玄風卻是個例外。

明明是他傷勢最輕,要的卻比所有人都多,不僅向秦南天索要了許多珍貴丹藥,還順帶報銷了之前被黃稜一掌護心鏡。臨了還說了一大通自己不畏艱辛、英勇“救駕”等等,逼得秦南天最後沒折,丟了二萬兩金幣出來才堵住了他的嘴。

確認眾人狀態都恢復得差不多了,秦南天摸出了鐵木林外去探查情況。果然如黃稜所說,第二天一大早黃稜便率部離去。

不過為了安全起見,秦南天還是建議虎賁營眾人等到晚上天黑才撤出鐵木林。

......

“行了,一直往東北方向走就能回到虎賁營,我們就在此處分別吧!”秦南天說道。

“什麼?你不跟我們回去?”

眾人一下子還沒反應過來,大家好不容易安全回到邊境,潘龍卻要與他們道別,這是何意。

“回來的路上,你們也看到了,現在兩國已經停止了交戰,想必是東海國屢次受挫,內部爆發矛盾,不得已才退兵。”

秦南天向前走了幾步,繼續說道:“我參軍的目的主要是為了陸大哥,如今戰事已經平息,我想我也該回到我原來的位置了。”

“可是東海國這次退兵的主要因素是你牽制了敵方很多兵力,又搗毀了敵方許多戰力和糧草軍械,你的功勞是最大的,日後留在軍營肯定前途無量,如此放棄豈不可惜!”

龍騰著急勸阻,他已經想好了,回去之後他就和姬流光等人推舉潘龍升任虎賁營首領,他相信虎賁營在潘龍的帶領下,一定能成為帝國的一把利劍。

見到潘龍並未立即回答龍騰的話,姬流光開口問道:“你是不是顧忌帝都那邊的壓力?”

秦南天搖搖頭,緩緩說道:“或許吧,但武道才是我的第一人生追求,升官發財和名利這種東西對我而言只是身外之物,對我沒有誘惑力。”

這一次東海國的撤兵雖說不能把功勞全部歸功於秦南天,但他也佔了不少的因素。嶺南國是士族統治體系,帝都那邊一向追求各大家族勢力的平衡,一旦出現破壞這種平衡的存在,帝都寧願毀掉,也不想讓這種風險成長到不可控的局面,就像當年的狼兵團和大明山韋家一般。

秦南天無意捲入國家政治爭端,如果退一步能保全虎賁營,那他又何樂而不為呢。

龍騰拍了拍潘龍的肩膀,說道:“既然你都這麼說了,兄弟我也不多說了,人各有志,但我相信你的選擇,相信你以後一定可以成為嶺南國赫赫有名的強者的。”

“這也太浪費了!”陸玄風搖了搖頭,

嘆息道:“這麼大的功勞,要是落到我身上的話,不得開心得幾天幾夜睡不著。”

陸玄風一天天沒個正行,周泰忍不住往他的頭上呼了一巴掌:“行了吧你,估計你這輩子都很難達到,一天天的就知道飄,乾脆皇帝讓你當得了。”

風哥說的雖是玩笑話,但也未嘗不可。

秦南天笑了笑,道:“瓜已經結成,若棄之不用確實可惜。回來路上,我已經傳信給小元帥,逼迫東海國撤兵的功勞能算給你們的,我讓小元帥幫你們記上。”

“我靠,還是潘龍兄弟講義氣呀!”陸玄風此時興奮得眼睛直冒光,這白撿的功勞來的不要太爽。

“這恐怕不妥,畢竟我們可沒有出多少力。”龍騰思維保守一些,無功受祿的事會讓他心裡過不去。

“都是自家兄弟,我也是虎賁營的一員,這些功勞理所應當屬於虎賁營的。再者說,若無人認領這些功勞,小元帥那邊也不好向上級打報告吧。”

“謝過潘龍兄弟!”姬流光、周泰抱拳說道。

“謝過潘隊!”虎賁營其他人也附和道。

“好!”秦南天抱拳道別:“帝都繁華盛景,再會之日可期!”

“帝都再會,期待你王者歸來!”龍騰抱拳說道。

“到時候我們一定會提前到帝都!”姬流光也抱拳說道。

“再會!”虎賁眾人紛紛道別。

“此去經年,再見何期!”陸玄風悠悠說道,從第一次和潘龍相識,到現在也不過短短几個月,幾個月的時間裡,真正接觸的時間也不過一個月,想不到這麼快就要分開了。

“你小子又裝深沉!”周泰瞧著陸玄風扎眼,一巴掌呼到他腦門上,人家之前都說了可能會去帝都參加雲頂之會,最多也就去一年的時間,哪來的再見何期。

“老周你再打我的頭,信不信我揍你!”陸玄風捂著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