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到秦南天說起楓城馬山時,原本韋明澤還想詢問秦南天的背景身份,但是一般單獨出門歷練的人向來不事聲張,索性把問題給壓了下去。

“額,也沒什麼,只是我和馬老闆有些交情,聽他說起過你們,所以一時好奇而已。”話說到一半,秦南天頓了一下,轉而問道:“我想問問你們韋氏礦山都產什麼玉石?”

“主要有和田國玉、藍田美玉、瑪瑙、獨山玉等,對了還有翡翠。我們韋氏家族礦山遍佈全國,大部分的玉石種類基本都有開採。”

說到此處,韋明澤轉過頭來,好奇的問道:“難道龍兄對玉石有興趣?我們礦山多的是,要不我送一些給龍兄?”

秦南天擺了擺手:“這個嘛,送倒是不用,只不過我有一個朋友特別喜歡紅色的那種翡翠,不知道你們礦山可也有不?”

“紅色的翡翠?”韋明澤停頓了一下,“龍兄說的是紅翡吧?”

“嗯!對對對!”秦南天興奮的點了點頭,他剛才故意不直接說紅翡就是不想讓對方起疑,將來他若要在紅翡上有異謀,此間談話必然會被翻出來。

“紅翡是一種極為少見的翡翠,我們韋氏家族也很少,我管轄的礦山並沒有紅翡,如果龍兄想要的話,回到家族我可以弄幾塊過來贈與龍兄。”韋明澤緩緩的說道。

聽聞韋明澤的話,秦南天心中暗道:“沒有麼?這就奇怪了,難道馬老闆上次買的那批翡翠毛料不是在韋明澤所在的礦山買的?”

“明澤兄有心了,沒有的話就不用了,不過是閒來問問,大可不必放在心上,你繼續說那夥劫匪。”

秦南天雖然迫切想問清楚那些紅翡的出處,但是這種事情急不得,韋明澤沒有騙他的理由,既說沒有,其中緣由他也能猜到一二,後續抽空驗證便可。

“好!”韋明澤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我們韋氏家族在越城嶺和都龐嶺這邊有幾處礦山,定期會從礦山將一些礦石運往秦城。”

“但是路上總會遇到攔路虎這幫人,我們的礦車運輸隊不知道被他們打劫了多少次,雖然也曾派人來圍剿過他們,只是他們這幫人行蹤不定、居無定所,很難全部絞殺。”

“說來也奇怪,也不知道他們上哪找的亡命之徒,無論你殺了他們多少人,過一陣子他們又會捲土重來,真真是趕之不盡,殺之不絕。”

“流水的賊盤,流水的兵!”秦南天不禁感嘆劫匪的運營之道,旋即好奇的問道:“擒賊先擒王,不知你們可曾對匪首攔路虎動過手?”

韋明澤嘆了嘆氣,說道:“這我們也知道,甚至還聯手官府的人一同圍殺,但是攔路虎狡猾得很,他每次都是派人出來,自己從來露面。攔路虎一時不除,我們便一日不得安寧。”

“那可曾有人見過其真面目?”

“兩年前,我們韋家曾精心佈下過一個大局,派出一支商隊誘敵,並故意將訊息散出去,準備一舉擒獲攔路虎並全殲其主力。”

“然未等他們進入到外面的包圍圈,攔路虎等人便突然掉頭離去,當時有人曾遠遠的見過那人一次,只是那次他戴了面具,穿著一襲黑袍。也是因那次失利後,攔路虎從此不再親自出馬,但對於外面的劫掠反而愈加猛烈。”

“可真是一頭狡猾的麋鹿。”秦南天不禁皺眉,世間萬惡皆源於貪念,有貪念之人是最難收心的。

攔路虎敢如此興師動眾的劫掠韋家,向來也是貪念十足之人,這樣的人竟然能輕易躲過官府和韋家的絞殺而不暴露行蹤和身份,如不是心思縝密之人,那其背後必然有更為強大的依靠。

“對了,剛才聽你提到秦城,這個我倒想多瞭解瞭解,不知明澤兄可否為我講解一二。”

秦南天在越城嶺山脈裡歷練已久,去秦城一趟增長見識,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聞言,韋明澤內心一悅:“那龍兄是答應了隨我去秦城了嗎?”

“呵!”秦南天微微一笑,“算是吧。”

韋明澤饒有興趣的說道:“秦城依憑山險,戰足可攻守,耕足可富國,是一座聞名遐邇的城市,有著悠久而古老的歷史,它是嶺南國軍事和經濟的一個重要城市。它扼守越城、都龐二嶺孔道,背靠天險嚴關,周長約二十公里,其間地勢平坦,四周高山綿亙,大溶江傍依而過,是一處進可攻、退可守的絕佳屯兵之地。”

“秦城原本不受國家重視,但自當年東海國從此地入侵我國後,才逐漸被國家重視起來。如今的秦城乃我國駐兵之地,地理形勝於全國獨居第一,被山帶河,四塞以為固,擁有百萬之眾,進可出關平亂,退可保全自守。除了地勢險要,秦城內部的軍事佈局也十分巧妙。十年前,國家還大興水利的在在越城嶺和都龐嶺之間再開鑿一條興安靈渠,以便從帝都大後方向前線輸送糧草等物資,不僅是軍事要地,也是我們國家的一個重要通商航道,在秦城駐兵,軍力可制約著東部的東海國和北境武陵國......”

韋明澤將秦城的情況娓娓道來,將秦南天原來對秦城粗淺的瞭解慢慢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