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池很清楚的知道,有些人,你若是不跟她來點重擊,她是絕對不會輕易的放棄的,甚至還會覺得你的拒絕是欲拒還迎,每次遇到這樣的人,他都說不出的膈應,

上次還遇到了那個死胖子,這些年,因為容貌的原因,他真的見識了太多奇奇怪怪的事情了,

現在看到香玉一臉不敢置信的樣子,他就知道,今天若是不說清楚,恐怕又是一場麻煩,

別的人他也就不在乎了,但是這個香玉,身處亂石谷,容貌豔麗,要是真的勾搭到了一個不長腦子的江湖中人給他們使絆子,也是有點麻煩的,

硯池直接取下了自己的面具,一張足以顛倒眾生的臉出現在所有人的面前,鬼使的人,看到硯池的臉,哪怕是經常會見到,他們還是會覺得,硯池這樣子,也就比他們家主子差一點點,

香玉看到硯池的臉,頓時一下子楞了,好像被什麼給封住了嘴巴一樣,

就連香玉身後的人,還有那些來看好戲的人,都被驚掉了下巴,這男人長得也太好看了吧,

本來在他們眼裡應該是傾倒眾生的香玉,跟硯池站在一起,突然就讓他們覺得,好像香玉長得也不怎麼樣的錯覺,

一個個人,頓時覺得自己有毒,這是飄了啊,亂石谷的大美人,香玉,在他們的眼裡,竟然已經不怎麼樣了,

這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飛躍?

硯池只是取下了面具,什麼話都沒有說,但是香玉卻覺得什麼都說了,而且還讓她覺得非常的難堪,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吊打啊,

香玉再也不能理直氣壯的說硯池是不是眼瞎,她這樣一個大美人都看不到,

實在是怎麼都沒有想到,一個男人竟然比她一個女人長得還要好看,

若是在之前,硯池沒有展露自己的身份之前,就衝著他的這張臉,今天他怕是都不能清清靜靜的走出這個亂石谷。

就算是沒有刻意的去檢視,但是現在硯池都能感覺到,人群當中,還是有那些不長眼睛的人,就跟當初的那漕運的傻子一樣,

這也是為什麼硯池真的還是寧願一輩子戴著鬼使的面具,也不願意以真面目示人,實在是麻煩的事情太多了,

旁邊的同伴,小聲的說到:“這硯池也太狗了,他還不如直接跟人姑娘說,不喜歡,這樣把面具一取下來,直接把人家姑娘給整懵了,怕是都都要被打擊到自閉了,以後都不好意思仗著自己的容貌為所欲為了,”

“你還敢說硯池的容貌,上次沒看到硯池發了多大的火?我看你是一點都不記得被硯池給吊打的事情了,想死就滾遠點,別牽連老子。”

“哎,別這樣嘛,不是說了,以後咱們有難同當嗎?你這就要背棄誓言了?”

“滾蛋,老子說的是遇到危險的情況下,不是你自己找死的情況。”

“……”

同伴們在打打鬧鬧的,硯池已經重新戴上了面具,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直接繞過已經愣在當場的香玉,走了,

“這人就這樣走了?”

“不然呢,還能咋的,要是老子長得這麼好,還要啥美人,看美人還不如看自己呢,哦,不對,那些女人,都不能叫做美人了,叫做庸脂俗粉了,”

“你膽子可真大,這是在說香玉姑娘是庸脂俗粉了嗎?”

“哎哎哎,別給我整個什麼罪名啊,我是說,如果我有那鬼使的人那樣的好相貌,那樣的身手武功,那眼睛不長在頭頂才怪,肯定是不會要這樣亂石谷出身的人啊,雖然說江湖中人不拘小節,

但是那只是針對一般的草莽,你看看真正出身名門的那些江湖中人,哪個娶的不是名門之後,香玉姑娘,要身份,沒有身份,要勢力也沒有勢力,要容貌,也比不上,你說,若是你現在是那個鬼使的小哥,你會要香玉不,”

圍觀的人,雖然心裡各種酸,各種的羨慕嫉妒,但是硯池的那張臉,他們就算是再昧著良心,也不好說這人不要香玉是不識好歹,

酒娘就在人群的後面,看著香玉今天這樣狼狽的被人指指點點,心裡也不是滋味,

像她們這樣出身的女人,想要攀上一個位高權重的人,談何容易,男人,越是有本事的權勢的,就絕對不會為了一個女人而停下腳步的,

之前香玉,在亂石谷還可以是高高在上的仙子,但是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了香玉被一個長得比她還要好看的男人給拒絕了,以後香玉在所有的人心裡,怕是就變成了身上有汙點的人了,再也沒有辦法成為高高在上的仙子了,

酒娘還是很瞭解豹哥這樣的人,香玉若是沒有那麼大的價值了,等待她的,將是慘不可言的日子,

曾經,香玉還可以仗著自己的名聲和容貌,耍小脾氣,可以任性的挑選客人,但是以後,香玉再也沒有挑選客人的資本了,

曾經有多少人,想要得到香玉,但是因為香玉高高在上,不是誰都有資格能見到香玉的,那是要多矜貴,就多矜貴,

現在,沒有了那層濾鏡,以後豹哥,怕是再也不會這樣養著香玉了,已經沒有再拒絕客人的資本了,

“酒娘,豹哥是不會輕易的繞過香玉姑娘的。”

酒娘嘆了一口氣,豹哥本來就被鬼使的人壓了好長一段時間,甚至還當著他面,滅掉了周家一家子,這可以說是直接哐當的打臉,

但是因為硯池他們手裡是有紅色的令牌,完全是可以在這裡搞事情的,豹哥也只能忍氣吞聲,

現在香玉竟然想要離開亂石谷,還是跟著讓他丟盡了臉面的鬼使走,不管是因為香玉生出了反叛之心,還是因為香玉這樣的選擇,讓豹哥的臉上更加的難看,

若是不處理和懲罰香玉,怕是很快,豹哥在亂石谷的威信也會受到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