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槐竄劉金車邊,漲紅了臉,結巴著說,“劉、劉金,有人在打聽你家老闆的訊息。”

二槐說完後,吐了一口氣,看著劉金。

劉金聽後連忙從車椽子上跳下來,拉著二結巴上了車,問他是哪裡的人在打探訊息。

二槐指著鎮南頭,說,“好像是昨天才從彭城來的,一進鎮裡就找我們打聽訊息,還給了我一塊碎銀。後來,我跟著他,見他還去了靠山村,進村後,在村裡轉了一圈出來,趕著車朝鎮外走了。”

劉金聽後心想;看來是東家生意太好,惹人眼熱了。

二槐見劉金垂著眼,拍了一下他的手臂說,“劉金,你能不能給你東家說說,讓我去她那幹活,髒活累活都可以,不要工錢,只要能給吃口飽飯。”

劉金扭頭看著他,笑道,“二槐哥,由著你吃飽,可比我一月工錢還貴。”

二槐愁眉苦臉的說,“好兄弟,你就幫幫哥哥,我都幾天沒吃飽過了。”二槐按著肚子,看著劉金,可憐兮兮的說,“要不,吃個半飽也行。”

劉金看著二槐,想著他雖說能吃,人還是不壞的,也能吃苦,要不和東家說說。

劉金想好後,對二槐說,“等會見了東家,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訴她,我再幫你求求,成不成,你也不能生了埋怨。”

二槐點頭道,“那怎麼能。”

劉金趕著騾車到了李家村,看見齊嫂端著簸箕從院裡出來。

“籲…,劉金拉著韁繩,停下車,叫住齊嫂道,“齊嬸,夫人在家嗎?”

齊嫂把簸箕放下,看著劉金和二槐道,“夫人剛去看了豆子回來,你有事啊?”

“有些事要告訴夫人。”劉金笑道。

“你倆等會,我這就去和夫人說。”齊嫂進了門,不一會出來對劉金說,“夫人讓你進去。”

劉金帶著二槐進了內院,劉金見李秀站在堂屋門口,忙上前行禮道,“夫人,我有事稟報。”

李秀頷首道,“你說。”

劉金把二槐的話告訴了李秀,指著二槐說,“二槐哥根了他一路,見他出了鎮,走了。”

李秀聽後,想了一下,想不出來跟誰有過過節,唯一的有過過節的白夫人,也被白地主關起來了。

李秀想了一會,心想;管他呢!只要自己問心無愧就行了,實在是要來找麻煩,自己也不是怕事的。

李秀抬頭對劉金說,“我知道了,謝謝你這個兄弟。”又從袖袋裡摸了一角銀子遞給劉金,說,“這點錢給他喝茶。”

二槐見狀,“砰”地一聲跪了下去,磕了個響頭。

動作快得嚇了李秀一跳,劉金連忙拉起二槐道,“二槐哥,你有話好好說,夫人不喜歡人下跪。”

二槐抬頭看了一眼李秀,連忙又低下頭,躬身行禮後,悶聲道,“夫人,我力氣大,能吃苦,我想幫您幹活,不要工錢,只要您給口飯吃,我吃得多,有個半飽就好。”

李秀看著這個粗壯的後生,說,“給我幹活要守規矩,還要籤五年身契,做了對不起主家的事,會把你賣到鹽場裡去的,你還是願意嗎?”

二槐重重的點頭道,“願意。”

李秀對站在那裡,忐忑不安的劉金道,“劉金,你帶他下去,讓馬婆子給他弄點飯食,再來把身契簽了。”

二槐看看李秀,高興的說,“夫人,您這是答應收下我了嗎?”

李秀點點頭,“收下你了,跟劉金吃飯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