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秀畫好新作坊的圖紙,趕車到了鎮上。

去仁和堂請林掌櫃找人看過那包草藥後,林掌櫃出來對李秀說,“李娘子,黃藥師看過了,說是斷腸草,這東西有劇毒,您還是小心一點存放。”

“謝謝你了,林掌櫃。”李秀感激的說。

李秀告別林掌櫃去了鐵匠鋪,把林掌櫃的話告訴了羅睿。

羅睿驚訝的看著手裡的藥包,道,“想不到,那婦人竟然如此歹毒,我這就讓陳大山到青山走一趟。”

羅睿叫來陳大山,讓陳大山拿著他的名帖,帶著白夫人的罪證,還有白管事和劉金兄弟倆的供述,轉錄後讓他帶去了青山縣。

李秀看了一會羅睿和鐵匠叔煉製生鐵,想起自己忘了告訴羅睿可以用石灰淨化生鐵的事。

李秀把羅睿叫到一邊說,“羅大哥,在生鐵裡面加上適量的石灰能起到淨化作用,都忘了告訴你了。”

羅睿看著李秀笑道,“我那次答應鐵牛隨你們上山,也有好奇你那天,往爐膛里加的那個白色粉末到底是什麼東西的原因,原來是這麼平常的東西。”

李秀翻了個白眼道,“原來你早就心懷不軌。”

羅睿哈哈笑著,跑去買石灰去了。

李秀坐著騾車去了靠山村把圖紙交給了賴三,對賴三說,“以後醬缸都在那邊曬制,這邊就專門加工。”

李秀帶著賴三走到山洞的出水口,指著洞口的水潭說,“賴三兄弟,你帶著工匠,從這裡開始挖,挖一條暗溝一直通到作坊裡。然後從洞口這裡開始砌牆,把洞口圍起來,留下進出洞口檢視的門。

李秀邊走邊說,“水溝挖好後,用石板把水溝蓋上。

水引進作坊後,分流到幾個院子裡,在每個院裡砌一個蓄水池,在水池上方一尺高的位置,要埋下排水管,下面挖一條排水溝,水池滿了後,會自動流出去,從排水溝,流到山下的水溝裡。你還有有沒有什麼不清楚的地方。”

“這些都清楚了。”賴三看了一會,指著圖紙說,“靠山洞那一排灶臺是做豆腐的地方,這一排是熬煮醬油的,外面這兩個院子是幹啥,是要餵豬嗎?”

李秀笑笑說,“一天這麼多的豆渣,在這個院子裡修十幾間豬圈,就按照以前我家那樣修,院牆外面挖上糞池和漚肥坑,再把糞池裡面用三合土糊好,免得糞水滲透出去。”

賴三指著另外一個院子說,“好,我記住了,那這個院子是幹啥用的,院子裡還要搭棚子和木架,還要砌一排爐灶。”

李秀說,“你讓人就照我上面畫的修,等開始用了,你就知道了。”

賴三又問了一些細節,才拿著圖紙走了。

李秀轉了一圈後去了李石匠家,定做了幾套榨油的石臼,才趕著騾車往回走。

陳大山到了青山縣,找到白地主家,遞上了羅睿的名帖。

門子把名帖拿進屋裡,遞給了白地主,白地主拿著名帖心想;羅舉人,自己不認識啊!難道是想找自己資助他科考的。

白地主讓門子把陳大山叫到了書房,見了陳大山,白地主見陳大山模樣老實,風塵僕僕的,心想;恐怕這羅舉人家境一般。

陳大山見到白地主後,躬身施禮後,把那藥和供述都交給了白地主,對白地主說,“我家老爺讓我把這些交給您,請您儘快給個答覆。”

白地主接過信紙和藥包,對陳大山說,“你先請回吧!我會看的。”

陳大山從白地主家出來後,趕著車往回走。

白地主開啟信封看見了裡面的三份供述,還有寫著白夫人怎樣派人來羅家鬧事,和那包藥的藥名的紙。

白地主氣得渾身發抖,咬牙切齒的想;她怎麼敢這樣草菅人命,誰給了她這樣的膽子。

白地主叫人喊來了白管事,把他的那份供述仍在他面前。

白管事一見情形不對,就知道事情敗露了,連忙跪下磕頭求饒,“老爺,都是夫人交代我去辦的,小的也沒有辦法啊!老爺您饒了我吧!”

白地主見白管事怕成那樣,就知道羅舉人派人送來的那些證據都是真的。

連忙叫人去找陳大山,不一會得知陳大山已經回龍門鎮去了,白地主又讓人把白夫人叫了來。

白夫人聽下人說老爺有請,連忙梳洗打扮了一番,去了白地主的書房。

剛進門,一個硯臺就砸向了白夫人,白夫人嚇得一聲尖叫,喊道,“老爺,您這是要我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