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一早起來,就端著一盆子衣物到下游洗衣服,剛洗一會就來了兩個年輕的洗衣女子。

兩人蹲下後林氏就聽一人說,“金花,你知道嗎?聽說周老三在彭城買了座大宅子,還置了外室,他老婆找過去卻被休了的事嗎?”

那個叫金花的撇嘴道,“上山前就聽說了,你不知道我男人回來說,李秀娘殺起人來和砍瓜切菜一樣,你想想人家周老三咋不害怕。”

另一個擠眉弄眼說,“我看她恐怕和那個叫羅睿的勾搭上了,你看兩人一起進進出出的真不害臊,人家林蘭都怕死她了,怕一不小心把她男人也勾走了,哈哈哈!”

林氏總算是聽明白了,這兩個婆娘是在說秀娘啊!

林氏拿起盆子舀了盆水,忽的站起來,‘譁”的一聲,一盆水全都倒在兩個女人身上。

林氏罵道,“我讓你們兩個賤人在這嚼蛆。”說完又打了一盆潑在兩個女人身上。

“啊!啊!哪兒來的瘋婆子,我們招你惹你啦?”兩人手忙腳亂地抹著滿臉的水,反應過來尖聲喊道。

大冷的天兩人被淋得渾身溼透,擦著身上的水,站在那裡瑟瑟發抖。

“還瘋婆子,你看老孃不撕爛你的嘴。”林氏一耳光扇在旁邊的女人臉上,一隻手扯住了她的頭髮,兩人廝打起來。

金花渾身溼透的跑回了家,哭喊著對她男人周奎說,“我和林草在那洗衣服,被一個瘋婆子潑了一身水,林草和她打起來了。”

“哪家的人這麼霸道,我看看去。”周奎的老孃劉氏跑了出去。

林氏和林草已經被人分開了,林草被林氏抓的披頭散髮,臉上被掐了幾道指甲印,嘴角也被林氏撕了一道血口子。

林氏的臉被抓了幾道,頭髮也抓散了,林氏拉著林草的衣襟,“你這毒婦,下三濫、死了下拔舌地獄的東西,你今天給老孃說清楚,我家秀幾時被周誠休了,在哪勾引別人的男人了。”

林氏抹了一把淚,“忘恩負義的東西,我閨女怕官兵找到這裡,和男人一樣的在前面拼命,你們在背後就是這樣糟踐她的,不說清楚今天你別想走。”

一婦人勸道,“算了吧!大娘,你看她衣裳褲子都溼透了,要是凍出病來,還不是要找你麻煩。”

有人附和道,“是啊!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就算了吧!“

也有人反駁道,“她們也不該在外面亂說啊!要是遇見氣性大的會害死人的。”

“就是,依我說毀人清白就該打。”

大家圍著那裡七嘴八舌的議論著。

李秀也聞訊趕到了,林氏一把拉住李秀哭喊道,“我苦命的閨女啊!你聽聽她們在背後是咋糟踐你的,說你……”林氏哭著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李秀拍著林氏說,“娘,您別生氣,為這種事生氣不值當,您看您,臉都被抓花了,疼不疼啊!”

“你娘還潑了我一身的水,還有我的臉,你看看,你說咋辦?”林草看著李秀喊道。

李秀走過去看著她說,“你想我咋辦。”

“陪我湯藥錢,還有我這身襖子還是剛上身的。”林草挺了挺溼透的身子,輕蔑的看著李秀道。

李秀冷眼看著她,“好啊!你要陪你是吧!你嘴這麼髒,氣到我娘了,你說你該怎麼賠。”

“你想幹嘛?”林草害怕的退了兩步。

李秀一把抓住林草,“啪啪”兩耳光扇在她臉上。

打過後,一下子把她摁在了水裡對她說,“你記住,有膽子胡說八道,就要有本事承擔後果。這次我饒了你,記住下次別再犯在我手裡。”

說完把她從水裡拉了起來,扔在了地上。

躲在人群后面的劉氏一看李秀這樣,嚇得連忙拉著金花悄悄的跑了。

林草渾身水淋淋地趴著地上看著李秀,“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捂著臉,爬起來轉身就跑了。

大家目瞪口呆的看著李秀,李秀若無其事的撿起盆子和衣服,攙著林氏回家去了。

一到家,林氏就拉著李秀說,“秀,聽說那天殺的周老三沒死,人家在彭城買了大宅子,置了外室,還把你休了,你告訴老孃是不是。”

李秀心裡“咯噔”一聲,遭了,忙起來就忘了給兩老的說了。

李秀連忙嬉皮笑臉地拉著林氏坐下,“娘,您不要慌,坐下聽我慢慢給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