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在竹林裡轉了一圈,挖了幾根竹筍,還找到幾朵竹蓀。

揹著背篼去了坡上,砍了些柴捆好,坐在石頭上歇氣,坐在冰涼的石頭上,看著林子裡生機勃勃的野花野草,李秀閉著眼,覺得空氣裡都充滿著花香,忽然聽見了野雞叫聲,李秀睜開眼。

看見兩隻野雞從下面的草叢裡飛出來,李秀撿了塊石頭打過去,打偏了,野雞嚇得撲騰著翅膀逃走了。

李秀走到剛才野雞飛出來的地方,撥開草叢看見一窩野雞蛋。

李秀割了些野草結了個網兜,把野雞蛋放進篼裡。

剛想爬上坡,轉頭看見再下面一點有幾株梔子花樹。

李秀看了周圍一下記住位置,爬上去把柴放到背篼上捆好,背起背篼提起野雞蛋回了家。

到家把柴抱下來,靠圍牆豎著放好晾曬。

回屋拿著鋤頭,揹著背篼去了剛才發現長梔子花樹的地方。

李秀把那幾株梔子花樹連根帶土挖了起來,放進背篼裡,站在那兒四處張望,想看看還有沒有別的什麼花。

李秀看見再往下面一點的草叢裡,開著幾朵黃綠色的花朵。咦!好像是石斛花開的顏色。

李秀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連忙杵著鋤頭,下到那裡,看見果然是石斛。

還不少有一二十叢,李秀心裡一陣狂喜。

李秀蹲下去拔開石斛,發現大多石斛莖幹呈淺黃色,有的葉片已經脫落,莖幹光滑。

李秀想,這些石斛最少有三年以上了。

李秀看了一下四周,這地方有點背陰,陽光只能從樹林裡透過照在地上,加上土質鬆軟,土裡還有些石頭疙瘩,陽光和環境都利於石斛的生長。

李秀小心的把石斛挖了起來,把幾株分開生長的嫩石斛,掰下來刨開土把它種回土裡。

李秀抱著石斛回到挖梔子花的位置,把石斛放進背篼裡,揹著回了家。

到家後李秀抱出石斛,把梔子花樹提出來放到蔭涼的地方,打算從鎮上回來再種。

簡單的弄了點吃的,把石斛放背篼裡用溼草蓋著,快速往鎮上走。

這邊周家卻為了李秀的豆腐,鬧得不可開交。

周全夫妻本來就怪周富兩口子趕走李秀,讓家裡少了一個主要的勞動力。

這下好了,李秀竟然還會做豆腐,周全夫妻更加埋怨了。

周富在得知李秀在做豆腐賣時,算著一塊三文,兩塊五文,十塊,一百塊,這樣常年累月的下去,…。那些銀錢在他眼前晃來晃去,心裡像有幾隻貓在不停的撓。

本來在周富心裡就像貓抓火烤似的難受,周全還來怪責他。

周富一下就火了:“你們當初咋不攔著李秀娘,現在才來怪我,遲了。要不是你們偷尖耍滑的,把活都扔給她,李秀娘會請族長分家?”

周全斜著眼,嘲諷的說,”大哥,你算了吧!要不是你想那三兩銀子,要把弟妹賣給王家坳的老鰥夫,她會去投河嗎?她要是不投河,三叔公和二叔伯會來主持公道啊?“

周富氣急敗壞地吼道:“你們就知道怪我,家裡吃穿用哪樣不用錢,我不想辦法,你們這些年會過得這麼逍遙嗎?”

周全哼了一聲,眼睛看著天上,不再應答周富。周全老婆馬桂香嘀咕了一句:“逍遙,天天吃豬食,還要累死累活的。還不是怪大嫂天天打她,就豬食還不給吃飽。”

陳大丫聽到馬桂香這樣說,拍著大腿罵道:“

喪良心的娼婦,你憑啥說我,要不是老孃這樣節省,豬食你都沒得吃。”

馬桂香聽見陳氏罵她,拉著周全哭訴:“我不活了,婆婆都沒有罵過我,她陳大丫憑啥罵我,我回去叫我兄弟來,問問清楚到底哪個是我婆婆。”

馬桂香哭著進屋收拾包袱去了。周富責怪陳氏:“你罵她幹啥?還不去勸勸,等會她家那幾個兄弟來了,我可不管。”

陳氏沒有辦法,只好又厚著臉皮去勸馬桂香,周富的大兒子周能見他娘委屈自己,氣的青著臉跑了出去。

李秀到了仁和堂,小夥計坐在門口昏昏欲睡,李秀走近小夥計,叫道,“小兄弟,林掌櫃和黃藥師在麼。”

夥計抬頭看見李秀,笑著說,“大姐,是你啊!林掌櫃和黃藥師在裡面,有事嗎?”

李秀笑著回答,“挖了點藥材,想請他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