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桑德與朱莉在準備晚餐,蓋德魯也圍著卡通圍裙打下手,老管傢什麼都會,而且願意學習。

一家人尚未回來。

老喬治率先到了,他來的正好,方便兩人談事。

上次見面不算久遠,老鼠山喬遷宴時,老喬治就在場,但如今見面,兩人還是非常熱情的擁抱。

他大概提前回家換了身衣服,身上帶著肥皂的味道。

李欽引他到書房,拿出雪茄。

老傢伙笑起來,五官都要擠在他的大鬍子裡了:“呵呵呵,這是好東西,也就在你這裡能品嚐到。”

李欽很乾脆:“那這盒送你了,我平時不抽,拆開容易受潮。”

他沒推讓,心滿意足的塞進了連體牛仔褲的大口袋裡。

不多時,書房煙燻繚繞,味道卻並不刺鼻。

老喬治享受了一會,開門見山:“李,你跟保羅有衝突?我打聽過了,他兒子起訴了你的朋友?”

“事情,其實已經過去了。”

他依舊沒照實說要陰人的事兒,不是不信任老喬治,而是想先看看他的態度。

如果只是同仇敵愾的吐槽一陣,李欽就沒必要說那麼多了,等到保羅倒黴時,倆人還能聚在一起碰杯慶祝。

畢竟,保羅家大業大。

真不是看不起老喬治,人情世故是需要金錢支援的,老喬治身邊頂多籠絡一群退伍老兵與工人。

保羅身邊的朋友則囊括了各個圈層與行業,他有著財力去支撐社交。

“過去了?這怎麼能過去?”老喬治義憤填膺的喊道,嗓門震得架空的木地板都在發顫,“他們在背後詆譭你,還拿那一百萬米金說事……”

“該死的,你當初就不該給他錢,應該來找我!我來解決這件事!”

“哦,我不是罵你,你知道的……”

老喬治前一句震耳欲聾,驚呆了李欽,然後他也覺察不對,連忙解釋一句。

李欽狠狠點頭:“我知道,沒關係,你罵你的,我也想罵,那傢伙……真該死!”

老喬治鬆了口氣,瞬間又進入了狀態,罵罵咧咧不斷。

一手抽著雪茄,又自顧自倒上一杯威士忌。

若非穿著連體牛仔工裝,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某個社團的大佬呢。

“要我說,這筆錢真不該給他。”

“李,你當初就應該直接來找我……那狗東西越來越囂張了,當年還不是跟在我屁股後面的一個幫閒?仗著家裡有點錢,現在越來越目中無人。”

“當時我帶四、五十個人去他的靶場一堵,他能好意思問你要錢?要知道,當初西部靶場,還是我帶人給他做的,收的成本價,這都是人情。”

“結果呢,現在有老兄弟去他那喝幾杯酒,竟然因為剛下工沒換衣服被趕出來了。”

“瑪德法克,老兄弟們早就想收拾他了。”

“要不然這樣……”

“我帶人幫你把錢要回來,順帶我們也出口氣,教他做人。”

老喬治是真生氣,眼睛都怒紅了。

這絕不是酒精上頭,他倒了一杯底,才抿了一口。

李欽聽得有些發矇:“你這麼有把握?不怕鬧出事兒?”

“出事兒?怎麼,他還想報警抓我們?那他的臉面就臭大街了,李……我說實話,我起初其實也不怎麼看得上你。”

“你記得吧?當初亨利帶你過來找我,安排工作,我對你也沒什麼好臉色。”

“但相處久了我才知道,你是好人!!”

“加班費沒少給過一分錢,每週還有啤酒券,我都記得那次雨季洪水,你讓我們停工還給帶薪假,多少兄弟都被感動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