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顯然不是傻的,高學歷,高智商,偏偏一頭扎進來,被慾望所控制。

賭場最大的收益專案其實是‘遊戲機’,所有人都清楚這玩意是電腦系統操控勝率,甚至在進場前有標註賠付率。

白紙黑字寫的清楚,各種獎項機率維持在4%9%,最大額度的獎項僅有0.0001%。

很顯然,投入的金錢多數會被賭場捲走,他們卻還是鍥而不捨想要以小博大,一夜暴富。

當然總有幸運兒能成功,機子噴出百萬米金籌碼。

在這件事上,賭場其實不會作假請託,因為沒必要,只要保證機子賠率不動,幾個月輪出一次大獎,他們賠得起,依舊血賺。

然而,每一個幸運兒背後,都堆積著屍山血海,家破人亡。

李欽在路邊停車看了一會賭場的客流,心裡有些不舒服。

畢竟他從小受到的是國內教育,哪怕不願承認自己聖母,對於經營賭場也有心理排斥。

背後。

一輛車裡,坐著三人,一個助理開車,一個不到三十歲的女記者在副駕駛,後排是油膩大叔在啃漢堡,身邊放置攝影機。

“他在做什麼呢,享受自己名下產業為自己賺錢的逾越,有錢人的愛好也太奇葩了吧?”

大叔攝影師嚼著冰涼的漢堡,美滋滋的,並呢喃吐槽。

開車的助理扒著方向盤,望眼欲穿:“怎麼能叫奇葩呢?如果是我,我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在門口看著。”

“只是這些錢不是你的,你才覺得奇葩,換位思考一下,每天什麼事都不用做,分分秒秒都有鈔票進賬的感覺,不爽嗎?”

攝影師看了一眼油脂凝固的冰涼漢堡,一下子覺得不香了:“爽!”

女記者白了兩人一眼,催促道:“開車,他走了!”

車子再次跟上。

助理道:“我們跟著他做什麼?他身上可供挖掘的價值不大吧?無線電視網那幾家都跟去了尤金,那個印第安女人才是重頭戲,所有人都等著她出糗呢。”

女記者不以為然:“你不懂。”

攝影師倒是很淡定,對助理道:“海倫娜的性格你還不知道?我估計她收到什麼小道訊息了。”

助理愕然看著女記者:“是這樣嗎?海倫娜?”

“看路,該死的!”海倫娜罵了一句,才道:“記得保密……”

“我跟一個尤金本地的朋友打聽過了。”

“保留地股權爭奪,全是這個男人的手筆,外界只知道他妻子登上五大,而且是保留地大長老的外孫女。”

“實際上,印第安人這麼保守的人,怎麼會與一個華裔在一起?”

“有傳聞稱,五大直播的幾天前,老鼠山曾遭遇過一次襲擊,印第安人出動了槍手,甚至導致老鼠山爆炸。”

“當夜死亡人數至少在40人以上。”

兩人聽後倒抽涼氣。

“40人?見鬼!為什麼我們一點訊息都沒有?”

“海倫娜,這不會只是都市傳說吧?聽起來像是酒吧酒鬼的醉話,他們很喜歡給這種大人物新增一些神秘色彩。”

海倫娜淡淡道:“你們沒發現嗎?老鼠山內的建築都是新修建的,我在尤金幾處酒吧找到了一些當地的建築工,證實了一件事。

這幾個月來,老鼠山都在修復重建,有人親眼目睹過老鼠山遇襲後的慘狀,甚至有人發現了很多彈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