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璃看了看蘇青決堅決的面孔,妥協般道:“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對了,你要不要我幫你請假?”

“嗯,不用了。我明天去學校,快走吧。”蘇青決語速飛快,還是鍥而不捨地催促著符璃。

“那明天見。”

符璃等到答案就轉身離去,為了不讓他擔心,她還特意走得快些,很快就消失在樓道里。

符璃一路想著明天要買些什麼補品給蘇青決,還有儘快知道蘇青決的一切遭遇,並沒有發現她後面還跟著一個走路有些一拐一拐卻仍然極力跟緊她的人。

知道走出鬧市時,小湯圓才作聲提醒她:

“阿璃,尊上一直跟在你後面,剛剛才離開。”

“什麼?!”符璃有些無奈,回頭看了一樣鬧市盡頭,幽幽的嘆了口氣,心中卻莫名歡騰著幾分歡喜。

而後,才加快腳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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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青決看著符璃離去的身影,昏暗的樓道里印著她纖細的身段,她就像是再次降臨在他絕望的生活中的一抹光,讓他心中忍不住的想要靠近甚至擁有。

美好的事物總會引來像他這樣的人覬覦,終究是放心不過,蘇青決拖著疲憊的身軀踏進昏暗的樓道……直至看到符璃離開鬧市,才原路返回。

蘇青決坐在客廳裡,面前擺著一個陳舊的藥箱,箱子是舊的,但藥是新的。

只見他熟練地給自己嘴角和腹部以及腰側的傷口進行消毒、清理和包紮。

動作間想起在律師事務所裡和他的主辯律師陳理所說的話。

在一間獨立且保密性好的辦公室裡:

“您父親蘇勇因對您母親韓語妍實施的拐賣婦女罪、故意傷害、虐待罪、以及對您的虐待罪將會被處以三十八年的有期徒刑,身上的所以財產將作為補償移交給您和您母親。”

一身西裝,帶著銀色眼鏡的陳理遞過一沓資料給坐在對面神色自若的蘇青決看。

蘇青決只開啟看了幾眼,聽到陳理的話後,便把資料合起,放在一旁,“嗯,不用看了,我相信你。”

陳理隨後又正正經經地說了幾件近期蘇青決需要注意的事項,就攤坐在椅子上,動作慵懶的瞧了一眼蘇青決,神色莫測。

“我說蘇老闆,心頭石落地的感覺怎麼樣啊?”

“它要是能碎成粉末,我覺得我會更開心一些。”

蘇青決面色冷淡,但說出的話卻戾著血,像把鋒利的劍一般

“……”

“你不會是想……”陳理聽到蘇青決的話,有些震驚地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而蘇青決只是抬眸淡淡的看了一眼陳理。

“這可是犯法的啊,他還是你親生父親,你真下得了手?”

陳理雖是這樣說,內心卻不以為意,因為他經手這個案子的每一個細節,一條條觸目驚心的傷痕和無法抹去的精神虐待以及社會危害性極高的犯罪過程。

這場官司打得多麼不易,蘇青決又為此隱忍了多久,他都有目共睹。他見過蘇青決狠起來連自己都不放過的模樣,著實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