劊子手們將犯人那血淋淋的頭顱裝進木籠,並寫明是哪個犯人的首級,至此,行刑算是結束了。

姜逸辰疑惑地看著一些人上前要那些帶血的饅頭,剛才他看到那些犯人的身下都有不少饅頭時,心中就疑惑不解了,為什麼要在犯人的身下放一個饅頭?

不懂就問。

“那些人拿那些帶血的饅頭幹嘛,總不能是吃吧?”姜逸辰猜測是某種封建習俗。

蘇子有些詫異,看著姜逸辰問道:“你不知道?”

“我為什麼非得知道?”

“……額!”這句話可把蘇子謙給懟得不輕,讓他瞬間無言以對。

喲,看把你嘚瑟得,不知道你還驕傲了?本少爺還不想告訴你呢……蘇子謙傲嬌地轉過頭,不再理會姜逸辰。

寧垛以手扶額,一臉頭疼地看著蘇子謙和姜逸辰兩人,兩人平時什麼都好,就是說話總是要將對方懟死一樣。

例如,總是說一些,你是我兒子,我是你爸爸之類的話。

這你就不懂了吧,女人,你不懂男人之間的快樂。

“這些帶血的饅頭是給那些需要治療色癆的家人的,據說吃下這些帶血的饅頭就會好了。”寧芸解釋道。

色癆,姜逸辰是知道的,也就是肺癆,就是現在說的結核病。

對此姜逸辰則是一陣無語,這都什麼跟什麼啊,吃帶血的饅頭可以治肺癆?那那些有肺癆的病人都不用來拿這些帶血的饅頭吃,直接拿起自己的雙手啃就行了,好得更快。

封建迷信害死人吶!

魯迅在他的小說《藥》中也提及,其中這樣寫道:“ 那人一隻大手,向他攤著;一隻手卻撮著一個鮮紅的饅頭,那紅的還是一點一點的往下滴。”

該小說講述了茶館主人華老栓夫婦為兒子小栓買人血饅頭治病的故事。

對此無法接受的姜逸辰,看著那些被砍頭的官員,想起了一件事。

就是這些官員被殺了,吳城以及附近幾個縣城已經有不少位置空出來了,自己是不是得把這些事情給父親說,讓他運作一下儘量安排自己派系的人過來。

畢竟之前在荊州的時候,姜逸辰他們只是殺了一通而已,並沒有想到還有後續的一些事情,就說這個官員替補上位的事,如果這些替補上位的官員依舊是一些貪官蛀蟲,那姜逸辰他們之前做的一切努力那不是白費了,所以還不如讓姜忠國安排幾個靠譜的人過來呢。

看來是時候聯絡一下家裡了,自己離京已經有兩年多了吧,也不知道爹孃他們過得怎麼樣,生活開不開心。

真是有點想家了。

姜逸辰晃了晃腦袋,將心中的思念埋在心底,思索著該怎麼聯絡家裡。

之前沒有聯絡家裡是因為怕暴露了行蹤,畢竟傳信的話,是有可能被孟海軍截下的,到時候孟海軍知道了他的行蹤,又免不了一頓麻煩,所以姜逸辰一直以來都沒有聯絡過家裡。

但現在就有必要聯絡一下家裡,讓姜忠國運作一下,要不然姜逸辰他們做的事都給被人做嫁衣了。

該怎麼聯絡家裡,又不被發現呢,這是一個難點。

姜逸辰眉頭緊鎖著,思索著該怎麼聯絡家裡,不被孟海軍發現。

對了,藏頭詩!

還有前世看電視時,可以讓字型在白紙隱藏起來的方法給家裡傳信,因為姜逸辰當時對此驚為天人,不敢相信,所以記憶尤為深刻,就是沒有實踐過,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行。

說幹就幹,姜逸辰帶著幾人去買東西,準備待會回家就實驗一下。

這時,犯人的屍體被拉走了,血跡被泥土、沙子掩蓋,菜市口恢復到了與往常一般,人也走了不少,但是還有不少人留下來繼續買菜、逛街,就像是剛才的事不存在一樣,該咋咋滴。

沒有因為剛才的事,對百姓造成太大的影響,就是那些初次來看的人今後幾天或者很長一段時間會做噩夢,還有就是對百姓形成了一種震懾,心裡更加害怕官府、律法罷了。

蘇子謙幾人看著姜逸辰手上的布袋,心中一陣疑惑,不知道他買這些東西來幹什麼。

“你這是?”蘇子謙問道。

“秘密,待會我給你們變一個神奇的魔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