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顧一臉深邃地說道:“說起這個,就要從當年的那件事情說起了……在我很小很小的時候,在一個風雪交加的夜晚,我遇到了一個……”

“你遇到了一個和尚,然後那個和尚說你頗具慧根,將來一定無所不知,無所不能……你是不是想說這個?”駱月面無表情地說道。

還沒等沈顧說完話,駱月就先接著沈顧的話茬說了下去。

“差不多,差不多……只不過,我這次想說的是……遇見的不是一個和尚,而是一個道士……那個道士對我說,天不生你沈安魚,大駱萬古如長夜啊……”沈顧點點頭,十分誇張地說道。

駱月瞪了沈顧一眼:“這個故事你講過了,我沒信……以前不信,現在也不信……”

她給沈顧和自己各自倒了一杯酒,舉著酒杯,對沈顧說道:“今日陪我喝幾杯……”

“沒問題……”沈顧點了點頭。

聽到駱月的話,他此時心裡忍不住想道:是不是所有的女子離開前都想喝一喝小酒,消一消離別之愁。

之前柳恆是這樣,現在駱月也是這樣。

“喝完之後,再陪我看場話劇,完整的一場……”

“坐在這裡看嗎?”

“不,去下面看……”

“貌似這裡,才是雅間吧?”

“在雅間看沒有感覺……去下面,和其他人一起看,才有氛圍……”

“好吧……”

“對了,我以後不一定會來江州……所以,這間雅間不用特地再為我留著了……”

“好,我知道了……”

就這樣,沈顧先是陪著駱月吃了個飯,喝了點小酒,然後又陪著駱月在觀眾席上看了

一場完整的話劇,最後駱月才心滿意足地離開了舒樂院。

可能是因為明日駱月就要離開江州,回到京城的關係,今日沈顧明顯能感受到駱月的言行舉止似乎有些反常。

駱月不僅情緒有些複雜,就連話,貌似也比平時多了不少……

可能,這就是離別前的複雜思緒吧……

……

第二日。

沈顧來到城門外相送。

駱月一襲青衣,立於風中,高貴大方,英氣逼人。

一如當初沈顧在青南林裡,初次見到她時的那個模樣。

駱月旁邊還站著一位身穿太監袍子、面色白淨的公公,劉永。

沈顧來到駱月面前,先是對著劉永點了點頭,簡單地打了個招呼。

劉永同樣點頭回應,同時視線不由地在沈顧身上多停留了幾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