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檸執意要走,風凌煙攔不住,只得把大衣給她披上。

下樓。

風凌煙扶著傅檸上車,吩咐洛璃去機場。

轟——

勞斯萊斯快速駛離婦幼醫院。

風凌煙開啟包包,拿出一張卡,塞到傅檸手裡。“這張卡你先拿著。”

卡里有150萬,是她賣畫的錢。準備給風凌玥做手術用的。

不等對方出聲,又道。“傅檸,你要還認我這個朋友,就不許拒絕。”

話音落下,兩個人都紅了眼睛。

“十一,這錢……”

“這是我自己的,與三少無關。”

傅檸手指蜷了蜷,心裡又是柔軟,又是疼。

“傅檸,你一個人在外面,要好好照顧自己。換了電話號碼,要第一時間告訴我。還有,有事不要硬抗,記得給我打電話……”

說著說著,風凌煙聲線染了哽咽。

“十一……”酸澀無聲無息擴散,傅檸眼中水霧越來越濃。瞳仁一縮,凝結成珠,懸在睫毛上。

“傅檸,好好的……”風凌煙的心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握住,透不過氣來。每一次心跳,都伴隨著一陣陣難以忍受的壓抑。

“嗯。”傅檸抿著唇,輕輕應了一聲。抱住了她。

橫亙在兩人之間的那座冰山,徹底分崩離析,消融殆盡。

兩人心裡都很難受,也很不捨。

傅檸鬆開風凌煙,彎了彎淚眼,笑了笑。

風凌煙唇角動了動,遞了紙巾給她。

傅檸輕輕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水,偏頭看向窗外。

烏雲籠罩,天空陰暗而沉重。

勞斯萊斯從半島咖啡廳駛過。

這個點,客人不多。

二樓靠窗位置,坐著兩個男人。

傅檸瞳仁瑟縮,後背猛然一僵。一顆心,浮沉跌宕。

饒是匆匆一瞥,也能認出來。

那名身穿黑色大衣的男子,是傅清川。

她的堂兄。

她孩子的父親。

那一晚的糾纏,在腦中翻湧。

傅檸感覺利刃把心臟捅出了好大一個洞,呼吸一口,簌簌冷風猛地往裡灌。血液冷凝,身體發涼。

風凌煙坐在另一側,並沒有看到這一幕。

“傅檸,我已經幫你預訂了一個星期的酒店。訂單資訊發給你了。”

傅檸回過頭來,眼眶紅通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