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隨後發來了簡訊。

【一報還一報。】

一字一字,威脅的意味,狠戾毒辣。

君陌殤唇角微不可察得抽了抽,一抹諷笑冷厲寒漠。

同樣,置之不理。

他無意讓蕭彥淮入局,只因對方動了風凌煙。

這個世界上,他最在意的人。就是她。

她懷著一腔善念,帶著君星河去祭拜他的生母言知意。沒想到,竟遭到恐嚇,還失去了她想要留下來的頭胎寶寶。

“三少……”

風凌煙是小腹脹痛疼醒的,睡了一覺,臉色稍稍好了一點點。

“醒了。”君陌殤把手機收進褲兜,抬手拂了拂她微微凌亂的發。而後,大掌覆在她的小臉上。“還疼嗎?”

“有點。”風凌煙皺了皺眉,小聲道。

意外小產對子宮損傷很大,又沒有打止疼針。要說不疼,那完全是在說謊。

君陌殤吻了吻她的額頭,沒有說話。

此時無聲勝有聲。

風凌煙能感受他在壓抑著某種情緒,淺淺勾唇,小聲道。“三少,我想上洗手間。”

君陌殤立馬直起身子,托住她的肩膀,小心翼翼把她扶了起來。

風凌煙見他彎腰,準備給自己穿鞋子,眼窩一熱。“我自己來。”

君陌殤沒有聽取她的意見,自顧自給她穿好拖鞋。

風凌煙心口一顫,胸腔氳了水汽,堵得滿滿當當。

穿好鞋子,下床,後背微涼,莫名打了一個寒噤。

君陌殤一把扯過椅子上的加絨睡衣,披在了她身上。

他對她體貼的照顧,越來越像景灝了。

有時,甚至生出一種錯覺。

他就是景灝。

這樣的錯覺,只有短暫一瞬。

她很清楚,景灝與她,已隔著生死。

他赴了忘川。

若這世上真有因果輪迴,那“他”現在應該和君星河一般大。

風凌煙抿唇,吸了吸鼻子,去往洗手間。

小產後的出血,與月經期差不多。但那種脹脹的一縮一縮的疼痛,真的令人難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