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怪,從此以後龍王再也沒有傷害百姓和牲口,而且台州方圓百里風調雨順,就連最近鬧黃巾,每次黃巾軍要來攻打臺縣都被大雨所阻,是故臺縣百姓什麼神明都不信,獨獨祭拜這濟水龍王。

“這妖怪倒也講究啊。”慕淵心道,便向老漢詢問了濟水邊的龍王祭臺的所在,與雲海悠馬不停蹄的趕了過去。

祭臺裡臺縣十來里路,就在濟水河邊,濟水甚是清澈,雖是冬季,還有十來丈寬,景色宜人,甚是難得。

龍王祭臺就是個木頭搭建的小臺子,結構上有些簡陋,但欄杆上、立柱上系滿了各種彩色的布條,遠遠看五顏六色甚是好看。

“哈,那應該是百姓許願的記號了,這龍王人氣不錯啊。”雲海悠笑道。

因為是戰時又是冬天,水面上一艘漁船都沒有,岸邊也不見什麼人影,除了一個正在釣魚的老叟。

那老叟頭戴斗笠,身披蓑衣,花白鬍須,一手託著長長的竹竿當魚竿,一手拿著一個葫蘆把玩,不時放在嘴邊嘬一口。

老叟倒沒什麼異常,不過慕淵卻差點笑出聲來,因為從他看來,老叟頭上頂著幾個字“濟水妖龍敖子旭LV7”,竟然是7級的妖獸,難怪還能化為人形。

慕淵對雲海悠打了個眼色,雲海悠瞬間會意,倆人帶著滅世,施施然的上前。

慕淵在離老叟還有七八米處便拱手鞠了一躬道:“敖老丈好興致!”

那老叟微微一驚,斜眼看向慕淵,等他看到慕淵肩膀上的藍貓,不由變色,魚竿都脫手而出,掉在了地上。

老叟面如土色,有些倉皇的起身,看了看天道:“老夫在濟水修煉三百多年,這就要應上天劫了麼?”

慕淵看他驚慌的樣子,不禁噗嗤一笑道:“老丈莫要緊張,我兄妹不過路過,聽說濟水龍王的傳說,特來拜會。”

那老叟看著藍貓的臉色還是十分凝重,確定了一下來的是兩個弱冠之輩,稍稍放下心來道:“如今天下紛爭,漢室漸頹,照講小老兒應該隱居修煉,不問世事,奈何這臺縣百姓供奉吾多年,實在放心不下,二位帶著這等仙獸,怕是來者不善啊,莫怪小老兒驚也~”

慕淵上前道:“我兄妹為剿滅黃巾下山,仙獸只是用來對付黃巾妖獸,到了臺縣,聽聞濟水龍王並未作惡,反而蔭護百姓,故已沒有敵對之心,只是想來結識一番,順便打聽一下訊息。”

妖龍敖子旭神色稍定,看向滅世的眼神依然很是警惕,道:“不知足下有何訊息想要打聽,小老兒知無不言。”

慕淵道:“想問那賊首張角,實力如何?”

敖子旭臉色又一變道:“這……若足下欲與張角為敵,恐怕還要修煉些時日啊……”

慕淵道:“張角四處用方術奴役妖獸為其作戰,其他人不敢與他相鬥,我兄妹倆可不怕他,實不相瞞,前幾日的青州會戰,在下已與幽州劉使君一同斬殺張寶。”

敖子旭道:“張寶竟已死在足下之手?”想了想又搖了搖頭道:“可那張角法力滔天,遠不是張寶可以比擬,便是那五道天雷,就無人可擋!”

慕淵正色道:“老丈此言差矣,若不斬殺張角,張角若擊敗皇甫將軍、盧將軍等人,天下才是真正的大亂,老丈能在張角手中保住臺縣百姓嗎?老丈不怕被張角奴役成為他妖獸大軍的一員嗎?”

看敖子旭還在猶豫,慕淵將滅世丟到地上,瞬間開啟黑光虎的形態,對著敖子旭就是一陣咆哮,敖子旭滿頭大汗,心裡亂成一團。

慕淵看著飛掉的吸收值,趕緊把滅世收了回來道:“老丈覺得在下的仙獸是否可與張角一較高下?在黃巾軍與漢軍交鋒之時,引一隻奇兵殺入,斬殺張角,方是長久之計!”

敖子旭想了想道:“不知足下想要小老兒如何?”

慕淵道:“老丈修煉數百年,又得到百姓的香火供奉,實力自然不凡,在下不過是想在與張角作戰之時,多一個盟友,如若大事有成,在下可讓劉使君在青州為老丈立濟水龍王大廟,祝老丈位列仙班!”

什麼位列仙班都是慕淵信口胡扯,不過看過很多故事中,妖怪若有香火供奉,貌似會得到極大的好處,故那話試一試。

那敖子旭像是下了巨大的決心,咬了咬牙,跺了跺腳,將手中的葫蘆遞給了慕淵道:“既然如此,小老兒就相信足下了!若是與張角作戰,不妨將此葫蘆砸碎,小老兒自來助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