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衡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問他:“怎麼?你見離醉了?”

問問題的人變成了回答問題的人,齊淵點了點頭:“嗯。我剛才在外面見將軍了,他現在去往塵樓了。”

時衡回過神來朝門口問出那句話的時候,他們兩個正在說話。按理說他應該能發現的,可他當時腦子裡還都是離醉跟他說的那些話,就沒能發現齊淵就在外面。

如今聽見他的回答,他就又問他:“離醉去藏書閣做什麼?”

他突然回來肯定是有事情,但他沒能問問他,總覺得莫名有些擔心。

既然齊淵跟他說過話,他就覺得他肯定是知道些什麼的,便這麼問他了。

齊淵確實知道什麼,而且他就是打算跟他說這件事的。

於是,他就接過他的問題,回答他道:“將軍此番回來是為了找一件法器。”

剛說出這句話,時衡就打斷了他,問了一句:“什麼法器?”

齊淵被迫停頓了下,而後繼續著方才的話,將離醉跟他說的那些話說給了他聽:“一件可以將活物收進去,並且不會對他產生什麼影響,而且還可以隨時隨地隨便將那活物再重新放出來的法器。”

這是離醉的原話,他一字不差地跟時衡複述了出來。

聽他說完,時衡皺起了眉頭,他認真想著他的描述,腦子飛速運轉,嘗試著從記憶中尋找到一件這樣的法器。

見他在思索,齊淵就沒有再說什麼打擾他。他只是保持著安靜站在那裡,等待著他回過神來,告訴他他思索的結果。

好一會兒過去,時衡才漸漸回過神來。

他將視線落在齊淵臉上,先是問他:“藏書閣中有這樣的法器嗎?”

齊淵沒想到他居然會問他,就愣了一下,而後快速反應過來,回答他道:“在我的印象裡,是沒有的。”

他已經好久都沒有再關注過往塵樓的訊息了,所以就不知道後來有沒有一件這樣的法器被放進去。

想到這裡,他便問時衡:“阿衡,你可曾對這種法器有印象?”

他不再管事之後,就是時衡在全權處理,只要是他經手的事情,肯定是有所印象的。

經過剛才那一番思索,時衡早已在心中有了答案。但他不是很確定,就在跟他說之前,先這麼問他了一句。

聽到他的答案以及詢問,時衡就跟他說道:“我對於這種東西是有記憶的,但我不記得族中有這種東西,好像是從別的地方聽說過。”

至於是從別的什麼地方聽說過,時衡已經記不清了。

說了半天相當於沒說,結果還是他先前跟離醉說的一樣。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這世間確實是有這種東西的存在的。

齊淵這麼想著就不禁想到,知道這個事情對於他們將軍來說,應該算是一個好訊息吧!

應該算得上,至少能讓他知道這世間確實是存在這種東西的,只要他努力找,就一定能找得到。

齊淵在心裡這麼想著,他什麼都打算這麼傳音跟離醉說了。殊不知,離醉不僅知道這世間存在這種東西,前不久還親眼見過。

他的這個訊息,對於他來說就是廢話,純純的廢話。

好在在他傳音前的那一刻,離醉的身影再次出現在他面前,打斷了他捏訣施法。

離醉去往塵樓轉了一圈,就像是齊淵說的那樣,那裡並沒有他需要的法器。

“離醉,聽說你需要一件可以將活物收進去,並且不會對他產生什麼影響,而且還可以隨時隨地隨便將那活物再重新放出來的法器?”時衡將他從齊淵那裡聽到的話,又原封不動地問了出來。

自己說出去的話再次一字不差地傳進自己耳中,這樣的感覺有些說不上來的奇怪。

好在離醉此時並不關注這個,他更關注的是上哪兒找一個那樣的法器。

他點頭應了一聲,就問時衡:“你知道哪兒有嗎?”

本來時衡就在努力回想著自己是在哪兒聽到過有關於這種東西的描述的,被他這麼一問,他就突然想起來了。

於是乎,他道:“仙山神獸一族有一種叫做容戒的東西,有著這樣的能力,除此之外還有獵妖師的煉妖境,幽冥途的束魂珠,以及魔族王上手中的藏天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