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要見到他的本體,就得先進到這墓裡去。

但至於雲郎的本體究竟在墓裡哪處,還得他詳細說明才行。

可是,雲郎卻跟她說道:“很遺憾,這個辦法是行不通的。”

行不通!?

桃七皺起眉頭,問他:“為何行不通?”

若是行不通的話,那他是怎麼進去的!?

或許是知道桃七在疑惑什麼,雲郎很快便給她解答。

他指了指右手邊的某個地方,先答了她這個疑問:“我每次都是化作原形從那個地方進去的。”

隨著他指的方向看去,桃七和離醉看到了一個小洞。

不等他們再問什麼,雲郎就和他們說道:“這裡是一個將軍的墓,聽說那將軍生前久不得志,內心充滿了怨恨,死後就留下了詛咒,詛咒每一個前來的生靈都將死在這裡為他陪葬。”

“那是很多很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人們對於不同於人類的生靈不瞭解,不相信,對於詛咒這種東西也不在乎。所以,剛開始就有好多人到這裡來。”

“有人貪圖將軍墓裡的東西,企圖進去將它們拿走,有人不信邪故意來此想要看看那個詛咒是不是真的。但不管是因為什麼來到這裡的,最後都應了那個詛咒,慘死於此,為那將軍陪了葬。”

“一個接著一個人在這裡慘死,引來了山中修士的注意,他們打著為民除害,保護天下蒼生,積德行善的念頭,一波又一波,一派又一派前來此地,在這墓上打下了一個又一個術法,落下一個又一個封印,留下一個又一個陣法。那些東西隨著時間的推移竟然融合到了一起,雖然發揮著最大的威力將那將軍的怨氣給平息了,破解了詛咒,但是這墓也成了一個不對任何術法起作用的地方。任何術法到了這裡都沒用,所以想要借用術法進去,是根本不可能的。”

他每次來的時候,都是化作原形從那個洞裡面鑽進去的,重來沒有使用過術法。

但那個洞太小了,桃七他們根本進不去。再加上不能使用術法的緣故,他們既不能直接施法進去,也不能捏訣變成什麼小動物鑽進去。

一時之間,便愣在了那裡,想著應對的辦法。

他們是必須要進去的,進不去的話,就見不到雲郎的原形。見不到雲郎的原形,就無法查明他是怎麼回事,再驗證他們的猜想,然後為他找出解決的辦法。

想來想去,能想到的辦法就只有一個。

時衡自從上次和離醉傳音,最後被他斷開了傳音媒介,又被桃七拒絕之後,就沒有再嘗試過給他們傳音。

如今,要不是實在沒辦法了,想要趕緊冷靜下來,轉移注意力,不再想那些不該想的事情,他就嘗試著再一次跟他們傳音。

就像是以前一樣,他最先聯絡的人是離醉。

施法嘗試著喚醒兩人之間的傳音媒介,讓他們可以聯絡到。

時衡發現離醉又重新接上了他們兩個之間的媒介,不過,他嘗試了好久,都沒有和他建立起傳音的媒介通道。

就像是上次和桃七傳音那樣,他被他給拒絕了。

失落一瞬間湧上心頭,時衡更覺得生氣。怒火席捲了理智,讓他暫時忘卻了甘棠的事情。

他居然不接受和他建立起聯絡!!

不就是上次口不遮攔回敬了他一句不該說的話嘛!有必要這麼小氣,這麼記仇嘛!

時衡越想就越氣,他做著深呼吸,平復了心情。

然後,再次嘗試著和桃七傳音。

當桃七的聲音傳進他耳中的那一刻,時衡原本生出的所有怒意,都被盡數衝散了。

“怎麼了?時阿衡?”桃七接受了時衡的傳音,她先發制人問他。

“小狐狸!”時衡激動地叫了她一聲,他有些興奮,“還是你最好了!”

他這話說得有些莫名,桃七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就問他:“怎麼了?”

時衡跟她抱怨道:“我想著這麼久過去了離醉肯定不再跟我鬧彆扭了,誰承想我剛剛給他傳音,他居然拒絕了我!”

一想到這裡,他就又有些生氣了。

桃七明白了他剛才那樣說的原因,聽見他這話,為了不讓他誤會離醉,她就笑著和他解釋道:“離醉並不是故意要拒絕你的,而是有事情在忙。”

時衡卻不相信:“有什麼事情在忙?!他能有什麼事?!”

桃七看向那邊正在忙碌的離醉,答道:“他在挖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