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時候往往事不由己,就算千萬般的不願,事情也不會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來。

此時的離醉哪裡能想的到,麻煩已在路上,正等著他來解決。

當然,現在還不是時候,現在他需要面對的,只是雲郎的事情。

周夕眠很快便開了門,他讓開地方,看著他們兩個一前一後進去,然後重新關上了門。

在走進房間裡的同時,桃七用餘光瞥了眼站在樓梯口的唐青禮。他的視線依舊是落在她身上的,或許她看過去時,他是有所感應的,所以,他朝她笑了笑,就坐在那裡看著她。

桃七在看到他的笑意爬上唇角時,就猛地收回了視線,快步走了進去。

等周夕眠關上門之後,她將視線朝躺在床上依舊在昏迷中的畫仙靈移去,落在她身上,盯著她打量了一會兒。

一番打量之後,視線最終落在她的傷處,桃七微微皺起眉頭,覺得疑惑:“按理說不過就這麼一點兒傷而已,她並非普通人類,就算內丹受損,如今不能正常使用靈力,但你為她癒合了傷口,還喂她吃下了仙丹,按理說也是時候該醒過來了,為何一直都不見醒呢?”

桃七覺得這很不應該,但卻不明白這其中的緣由是什麼。

那時,她並不在畫仙靈身邊,就不知道她做了什麼。那隻白骨爪擦著她的心臟,貫穿了她的肩頭,然後她就用她這心頭血沾染了法器,讓它完全供她驅使,為她所用。

她將法器的作用都用在了周夕眠身上,護著他安全到達水面,然後鬆了口氣,任由自己在水中下沉。

“當時她的身上掛了太多法器了,有一件沾染了心頭血,其他那些自然也會在無意中沾染她的心頭血。心頭血是什麼你也很清楚,耗費了那麼多精氣,她如何能輕易醒的過來。”離醉又一次和她說起那時的情況,他雖未親眼看到那些法器吸收她的心頭血,但她現在的情況,很明顯是耗費了大量精氣所致。因此原因會是什麼,已經不言而喻了。

桃七來到畫仙靈身邊,看著她那張依舊沒有太多氣色的臉,施法將離醉帶回來的那些靈氣分給了她一些。

有了靈氣的滋養,她就看起來好了一些。

不過,這只是短暫的,要想完全恢復,得等她的身體自我緩和,然後醒來才行。

看著那些靈氣在桃七的術法之下盡數進入畫仙靈體內,離醉就扭頭看向一旁的周夕眠,問他:“你覺得現在的身體如何?可有什麼不適或是別樣的感受?”

“覺得很累。”周夕眠答道。

他不過剛剛恢復了一丁點兒修為而已,還不能使用,但就算如此,也還是會覺得不習慣,甚至是因為這一點兒修為而感到疲憊。

他的體內沒有靈氣的支撐,全憑那些被封在一處的靈力在維持著他的修為繼續恢復。得不到補給,就像是被抽乾了精力一樣,感到疲憊屬實正常。

離醉將剩下的那些靈氣盡數送進他體內,還教著他要如何使用,來讓自己舒服一些。

周夕眠認真地聽著,聽到最後還做了嘗試。果不其然,現在要比之前感覺好多了。

將帶回來的靈氣都給了他們兩個之後,桃七從畫仙靈身身邊離開,來到他們這邊。

“周夕眠。”她先是叫了他一聲,在他扭頭朝她看去時,跟他說道,“我和離醉要繼續去解決君湘湘和她相公的事情,你不如就留在這裡繼續守著仙靈吧。”

其實不用她囑咐,他就會直接選擇留下來守護畫仙靈。他對她心有愧疚,就執著的想要看到她甦醒的樣子,於是在聽到她的話時,沒有絲毫猶豫,立馬就點頭應下了。

他和離醉之間建立著傳音的媒介,如今又在桃七的執著下,和她也建立了傳音的媒介。她最後囑咐他要注意安全,有事儘快跟他們聯絡。

周夕眠全程認真地聽著,一刻都沒有覺得厭煩。

相反,他其實還覺得心裡暖暖的。

聽她交代完這些事情之後,周夕眠將他們兩個送了出去。

此時,唐青禮依舊待在樓梯口等著他們。在他們走出來的那一刻,再一次朝桃七笑了起來。

周夕眠並未見過人形狀態中的唐青禮,但他能看的出來,他是在等著離醉和桃七他們兩個的。

他覺得疑惑,就問他們:“那邊樓梯口那人是誰呀?”

離醉和桃七都已經走出了屋子,他們還是不理會唐青禮,直接將他忽視掉,誰承想周夕眠卻問出了這個問題。

他是知道紅老虎的,但並不知道紅老虎就是面前不遠處靠在樓梯口護欄上的那個男人。

若是他知道的話,肯定不會問出這個問題。

畢竟,他只以為他是要找他們做生意的。

既然他發問了,他們就沒有不答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