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一件可能和他差不多的靈物。

為什麼是可能,周夕眠是知道原因的,因為他的身份此時還不確定。

但,他們要找的那一件靈物,究竟是什麼呢?

新的疑惑又在心中生起,周夕眠看著回答了他問題的山南,再次問道:“什麼靈物?”

他想要知道他們要找的那件靈物是什麼,一是因為好奇,二則是因為對於可能和他是同類的期待。

若他真的也是什麼器靈一類的東西的話,那所謂同類相吸,不是就代表著只要山南他們能找到那件靈物,那他就能跟著確定自己的身份了嗎?

這樣想著,不等山南迴答,周夕眠就又激動地問她:“南姑娘,若你們找到那件靈物的話,我是不是就能確定自己的身份了?!”

在他問出這個問題之前,山南他們根本沒有考慮到這件事情上面。甚至要不是周夕眠這樣問的話,他們還不會往這方面想。

聞言,兩人便對視了一眼,山南覺得這個辦法好像確實是可行的,不過她並不是很確定,就朝離醉挑了下眉頭,以眼神詢問著他的意思。

關於器靈這方面的事情,離醉是有所瞭解的。山南記得在很久很久之前,有聽時御說過,離醉曾經救過一個器靈。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

突然想起來這件事,山南的思緒不免就慢慢飄遠了。

好像是有一次跟著言輕涯去鬼族找時御喝酒的時候,在酒過三巡之後,從時御的嘴裡說出來的。

那時,她和離醉之間還沒有定下後來的那一段由兩位上位者商量好的姻緣。甚至,她和離醉都還沒有多熟悉,應該就連幾句話都沒有說過呢。

當時不覺得有什麼,如今想來,倒像是那個時候,時御就有意想要撮合他們兩個一樣。

“阿桃,離醉這小子,你別看他平日裡不愛說話,那小子其實是個外冷內熱的人。這不前幾年,他還從妖魔手裡救下來了一隻器靈。一隻半大不點兒的小器靈,養了一段時間後,摸熟了它的命格,最後還給它送進輪迴道里去了。”

妖魔,就是人類口中那種隨意傷人性命,吸食人血,精元乃至生命的邪修。

離醉當初救下來的那一隻小器靈是什麼,時御沒有說,她也就沒有問。畢竟那個時候,她對離醉的事情還沒有絲毫好奇的想法。

想在想想,其實那時候她就應該多問一句的,不過現在直接問一問離醉本人,也是可以的。

“離醉啊,我記得你以前不是救過一隻小器靈嘛,那按理說,你應該對器靈之間的事情有所瞭解吧?”

有了這個想法,山南就直接問了出來。

“你怎麼……”離醉被她的話驚到,皺起眉頭疑惑地盯著她,“你怎麼知道我以前救過一隻小器靈!?”

他不記得自己曾經有跟她說起過這件事,也根本沒有和她說的機會。

但她是怎麼知道的,他有些想不通。

驚訝的時候,不自覺就問出了那個問題,結果幾乎是在問出那個問題的瞬間,他就猜到這是為什麼了。

“你是從時御那裡聽說的吧。”疑問的語氣,肯定的話。

她會知道這件事,必定是時御告訴她的,要不然的話,她不可能會知道這些。畢竟這件事,當時知道的人很少,而那些人中最有機會告訴她的,就只有時御了。

“嗯。有一次跟著言……”這是她第一次和他提起言輕涯,但剛說出他的第一個字,山南就覺得很彆扭,便停頓了下,再開口時,變了對他的稱呼,“有一次跟著姓言的去鬼族找時御喝酒,然後聽他說的。”

感覺到她在說起言輕涯時態度的變化,離醉就沒有再問什麼。他接過她先前問的那個問題,回答她道:“我的確救過一隻器靈沒錯,也對它的情況有所瞭解,但每隻器靈的情況都是不一樣的,不能一概而論。不過,有一點周夕眠倒是猜對了,器靈之間確實是有所感應的。”

就像是周夕眠猜測的那樣,同類相吸,若他的身份真的像他們猜測的那樣是一隻器靈的話,到時候等他們找到了那塊暖玉,若暖玉之間的器靈還在的話,他們就能確定周夕眠的身份了。

想到這裡,他突然覺得先前讓周夕眠跟著他們確實是一個正確的決定。就是不知道以後等他確認了自己的身份之後,會做出怎樣的決定。

離醉不能肯定,但他知道,他的那個猜測絕對錯不了。

“你的想法是正確的,若是我們能見到要找的那件靈物裡的器靈的話,就能確認你的身份了。”

離醉肯定了他的想法,讓他不安的心瞬間放回了肚子裡去,臉上也緊跟著露出了些許期許。

“如此的話,就希望你們能快點兒找到那件靈物了。”周夕眠說著,語氣裡滿是嚮往。

“不是你們,是我們。”離醉糾正了他話裡的錯誤,和他解釋道,“你既然已經加入了我們,那往後我們便是一夥的。以後再說起什麼,就是我們一起的事情,你可不能再將自己給拋離在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