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了吧。”很快,他就得到了一個拒絕的回答。

若是放在其他時候的話,山南或許會如他所願跟他閒聊幾句,說說他們的事情。可現在不是說閒話的時候,她得弄清楚離醉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被拒絕了,周夕眠不免覺得有些難過。他費力看向山南的眼神閃爍了下,先前剛剛亮起來的期待的光,很快便熄滅了。

“那好吧。”他失落地回了一句。

注意到他的情緒有變,山南就又瞥了他一眼。

見他因為自己的拒絕而不開心了,耷拉著嘴角低垂著眼,就像個被人遺棄的小狗狗一樣,可憐兮兮的,便再次開口和他說道:“因為你想要知道你的身份到底是什麼,所以離醉此時是在探知你的血脈關係。”

她一開口,周夕眠的視線就再次被她吸引了過去。

聽她說起有關於面前這個男人正在做的事情,他便認真聽她說著。

“按理說,探知血脈對於他來說應該是一件特別簡單的事情,根本用不了多久的,但你也能感覺的到,此時距離他開始探知的時候,已經過去大半個時辰了,可他還沒有結束。”

因為長時間動彈不得,對於時間的感知漸漸就會變得漫長起來。

當週夕眠開始慢慢分不清楚時間究竟是有多久的時候,那時距離他不能動彈,已經將近半個時辰了。

所以,如今距離那時的時間,只會長不會短。

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還沒結束,怪不得身邊這人會過來,又如此擔心。

此刻,周夕眠已經不再在意她不告訴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這件讓他感到失落的事了,他問她:“那姑娘你可知曉如今這種情況是怎麼回事?”

既然能察覺到出了問題,那想必也會有知道問題是什麼的辦法吧!

他這樣想著,就等著山南的回答。

截至目前,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山南並不知曉。

她搖了搖頭,在皺緊眉頭抬手放向離醉眉心處的同時,給周夕眠丟下了一句“先不要說話。”。之後,就也像離醉那樣,閉上了眼睛。

神識進入離醉識海的那一刻,她感覺到了離醉的意識。

與此同時,此前兩人建立起來傳音的媒介,在閃爍了幾下之後恢復了正常。

太好了!這下可以問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

當神識從識海中脫離,順著落在周夕眠眉心處的手指,進入他體內的瞬間,離醉就施法想要探知他的血脈。

以前,他也不是沒有用過這樣的術法,那時一切都很順利,不出一息間,很快就結束了。但這次,他卻遲遲都探知不到周夕眠的血脈,更別說知道他是什麼身份了。

“離醉,發生了什麼?”

山南的聲音出現在他腦海中時,他感覺到她的神識進入了他的識海中去。

和進入他人體內不同,以自己的神識進入他人的識海,就好像是孤身一人闖進了一個完全陌生還有重兵把守的領地一樣,是一件特別耗損精神和靈力的事情。

離醉清楚的知道山南如今能和他這般對話是做出了怎樣的決定,所以他們之間可以和彼此說話的時間便變得彌足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