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玉貳聽到這些話,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稍微聲音小了:“那對錶兄弟為什麼也被殺?”

童念長嘆一聲:“可能他們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了吧,除掉以後,反而省了很多麻煩。”

吳玉貳沉思了一下:“你說兇手要殺十八個人,如今還有一個人,是誰呢?”

童念搖搖頭:“我不知道,也許是您,也許是我吧!誰叫我們知道他那麼多秘密,肯定引來殺身之禍,早在他的刀刃之上。”

吳玉貳驚訝不已:“說得對,那我們應該怎麼辦?”

童念笑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吳玉貳突然激動道:“我知道了,我們之間誰來當誘餌?”

童念笑了笑:“根據我的判斷,您被下藥躺在床鋪上的時候,幕後黑手本來有機會,卻沒有對您動手,證明您們沒有仇恨。這樣吧,我引他出來,您只要叫人抓住他就行了!”

吳玉貳疑惑不解的問道:“他要是不上當呢?”

童念笑道:“請您放心,自從命案發生以後,我一直在想方設法阻止他,早就成為成危險的存在,由此判斷,他肯定會來殺我。”

吳玉貳無奈之下嘆了一口氣:“好吧,你的自我犧牲精神,非常值得我們學習!”

童念搖搖頭:“夫人,我真的不敢當。其實我愧對於那些死者,並不知道幕後黑手的長相,一直徘徊在路口!”

吳玉貳看了一眼童念:“你是一個好女孩,才沒有看透人世間的善惡。”

童念點點頭:“是的。我的確很柔弱,如果沒有您們的照顧,或許我不能當上偵探!”

吳玉貳疑問道:“你為什麼這麼想呢?”

童念說道:“自從我走進案發現場,現實和不一樣,即使許許多多的證據擺在我眼前,也不能稱心如意的斷定。我只是適合活在幻想之中!”

吳玉貳心疼的長嘆一聲,並沒有說話。

站在旁邊的太叔劂說道:“女偵探,我們應該去警局調來一些人,走吧。”

早上,朦朦朧朧的霧氣散去,非常刺眼的陽光升起來,照在行駛的一輛車上面,童念和太叔劂坐在裡面,透露的表情似乎很傷感。

半小時後,“咔嚓”一聲,大廳的門口開啟了,童念和太叔劂走進檻臺,身後跟著一群警員。沙發上坐著吳玉貳,全身正在腐爛,鮮豔的衣服早就破爛不堪。

童念心裡咯噔一下,“撲通”的聲音響起,雙膝重重地跪在地板上,一雙大眼紅潤起來。

太叔劂喊道:“女偵探,女偵探!”

童念並沒有回答,眼淚已經滴滴嗒嗒的落下來,弄溼了一塊地板。

一名警員說道:“十八個人。”

太叔劂健步如飛的走到屍體身邊,撿起一塊正在腐化的衣角,確認那是吳玉貳的,抱頭痛哭卻發不出聲音。

童念突然喊道:“你這個禽獸不如的傢伙,有本事把我殺了,為什麼不放過夫人!”

太叔劂聽到叫聲,擦了擦淚水,緩緩地站起來:“女偵探,趙目不在這裡,他肯定知道什麼!我們快點追。”說著,太叔劂拉起童念,朝著漫無目的的方向跑去。

與此同時,一輛便宜的車子駛在公路上,沿著江邊開著。

副駕駛上的趙政問道:“爸,放走我們的人到底是誰?”

趙權說道:“來者。”

趙政搖搖頭,露出一臉疑惑。

趙權看了一眼窗外:“他是上海真正的守護者。”

趙政不屑道:“那個在世華佗為什麼多此一舉,留下兩具屍體呢?”

趙權笑道:“金蟬脫殼,不過我們大搖大擺離開上海,就會成為公眾之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