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叔劂指了指七橫八豎的傷口:“是的。您仔細瞧一瞧,這些刀口都是不整齊,說明兇手當時很憤怒!”

童念微笑道:“不錯。也得出另一種解釋,兇手的刀法雖然不嫻熟,但都是致命,由此判斷,他已經殺了很多人,或者拿動物來練習。”

何豕被說得無言以對。

童念看著太叔劂說道:“局長,你的猜測非常正確。”

太叔劂繼續道:“女偵探,我個人認為,兇手是十八歲到二十三歲的青少年,有一定的身高優勢。”

何豕一臉愕然:“你說他剛剛高中畢業嗎?”

太叔劂回答道:“對,這是我的側寫。”

何豕吞吐的問道:“那……那就是說喻眈美的同學!”

太叔劂移動到鐵床頭:“分局長,您看好了,這兩具女屍脖子都是骨折,說明兇手力氣很大,您聯想到什麼呢?”

何豕回答道:“運動員。”

太叔劂搖了搖頭:“錯了,應該是愛好鍛鍊身體的男孩。如果運動員是兇手,殺人的時候一般是不會掐脖子,而是從後面用力氣壓著,直接把死者掰斷。”

何豕後背發涼的連連倒退。

童念笑著說道:“分局長不用害怕,他說得對。您覺得太叔劂的話對嗎?”

何豕搓了搓僵硬的臉蛋,連忙點點頭:“對極了,我現在認定兇手就是愛好鍛鍊身體的青少年。”

童念看了一眼何豕:“所以說張天螽和戚卓不是懷疑物件,因為兩個人一高一矮,都不是健壯的身體,如果想要殺人,有可能遭到死者的反抗,在自己的身上留有疤痕。但是太叔劂已經接近他們,並沒留下任何反抗的抓痕。另外,您找到兇器了嗎?”

何豕好奇道:“喻眈美不是被掐斷脖子嗎?還要找到劃破肚子的刀具幹嘛?”

童念無奈的搖搖頭:“萬一刀柄上面有兇手的指紋呢!”

何豕恍然大悟的拍拍手,才開口道:“女偵探說得對。不過,我們找了整棟房子,也沒有符合傷口的小刀。”

童念臉色疑重的問道:“難道兇手扔掉了嗎?”

何豕不明白的搖搖頭。

童念嘆了口氣道:“我已經把這兩件案子說得清清楚楚,您認為張天螽和戚卓還是兇手嗎?”

何豕擺了擺手:“很抱歉,是我想的太簡單,差點讓兩個人頂罪。”

童唸的臉色突然劇變:“何豕分局長,您原本是最受器重的男人,卻被簡簡單單的兩件命案矇蔽雙眼,真是辜負老百姓的期望!”

何豕一巴掌打在自己臉上:“對不起,我以後會認真思考案情!”

童念心軟的說道:“其實責任不在您,我應該早點過來,就不會讓別人看笑話!對了,剛才張天螽和戚卓為什麼被四名警員押走呢?”

何豕一臉疑惑的問道:“女偵探,這件事情是真的嗎?”

太叔劂高聲說道:“分局長,您又在犯糊塗,女偵探會撒謊嘛!當然是我告訴她的。”

何豕用力的拍一下額頭:“抱歉,**病改不了。”

童念笑了笑,對著何豕說道:“我不會計較這種小事情,好了,分局長,希望您去弄清楚,還有尋找符合我們側寫的那名兇手。”

何豕連忙點點頭,臉上露出微笑的表情,看上去非常有幹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