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瓏笑起來:“只有亡命天涯才能活下來。”

童念點點頭:“很對。”

“哦,今天怎麼願意跟我說那麼多話呢?”

童念緩緩地站起來:“不要誤會。”

陳瓏尷尬的笑道:“也是。對了,我一直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殺死招待所的老闆?”

童念寸步來來回回:“也許為了是不暴露行蹤。”

陳瓏說道:“這種說法根本不對,以他矯健的身手,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覺中離開。”

童念突然停止腳步,抬起看破事情真相的眼睛,陳瓏被嚇一跳,指了指自己,然後趕忙問道:“你認為我在包庇他嗎?”

童念搖搖頭:“沒有。”

陳瓏摸不著頭腦的問道:“你覺得他是殺人犯嗎?”

童念整理一下歪歪斜斜的帽子:“五層。”

陳瓏徹徹底底的迷糊了,隨口一句:“要是有人追殺他呢?”

童念說道:“可能性很大。”

陳瓏疑惑道:“如果是追殺他的人除掉招待所老闆,為什麼連馮恩也失去蹤影?”

童念說道:“嫌疑很大。”

陳瓏點點頭:“是的。我們都知道他在太叔劂身邊,要是有人追殺,也會受到連累。只有一種可能,他是那幫殺手的老大,又因為心軟放走了。”

童念露出自信的表情:“你只是說對了一半。”

陳瓏疑惑的走進包房。

童念說道:“我說的一半是,他的確被人放走,這樣一來,他沒有殺死招待所老闆的機會,反過來遭受追殺。”

陳瓏琢很酷的靠在門邊,一直在思考童唸的推理,過了好久,才露出明白的表情。

童念說道:“我想靜靜。”

陳瓏很明白的點點頭,退出包房關好門扇。

童念繼續在椅子上沉思,換了好幾種坐姿。

包子鋪遠處,傳來非比平常的腳步聲,陳瓏向後看去,街道上都是老百姓,才放心回頭。

童念仍然坐在包房裡,認認真真的用腦袋思考問題。“啪”的一聲輕響,亮如白晝的燈光滅了。童念好奇的看向天花板,並沒有冒煙,又注視著緊緊關閉的木門,太陽透過檻口照進來,非常安靜又溫暖。童念緩緩地站起來,走到開關旁邊,剛想伸手按下,“啪”一聲燈光又亮起來。童念站在門邊不敢動,看似被嚇到,立即防備著身後,偷偷摸摸地掏出口袋裡的鉛筆,作為防身武器,然後童念再一次轉身,一個穿著橙色外套的同齡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正是第二張通緝令上的太叔劂。

童念震驚道:“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太叔劂笑了笑:“聽說你的推理能力極強,只要看一眼,就知道眼前的人什麼來歷。”

童念說道:“你大白天過來,應該不是吃包子,難道有案子嗎?”

太叔劂回答道:“正確。女偵探,你果然厲害。”

童念靦腆一笑:“你也不是浪得虛名,都說東暑警局出了嫉惡如仇的男人,不對,是同齡人。”

太叔劂笑道:“你沒有想象中那麼陰沉啊!挺會說話。”

童念輕手輕腳的坐到椅子上:“巧舌如簧。”

太叔劂微笑著說道:“你就沒有什麼問題嗎?”

童念快速打量太叔劂,沒有過多久,指著說道:“坐姿不正確,雙手放在桌上,雙腳斜向右邊,眼神犀利,應該是追殺你的人正在附近,如果衝進來,可以最快的速度逃跑。又不停地摸胸前,分明在確認傷口有沒有流血。但是,白色襯衣沒有鮮紅的痕跡,由此判斷,你的傷口早就癒合了。”

太叔劂一愣住,緩過神以後,慢慢的做了擴肩運動,果然沒有疼痛感傳來。

童念繼續說道:“放心啦,門口外面有東暑警局的五個人守護,即使追殺到這裡,也不敢衝破防線。”

太叔劂大吃一驚的站起來,看著童念沒有眨眼,聽到老闆娘的喊聲,才緩過神說道:“別人都說你只會呆在陰暗的空間裡,創作出一部部偵探,稱之為紙上談兵,根本沒有斷案的天賦。幸好親眼看見,要不然我被蒙在謠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