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華的別墅裡,一位身材苗條的女人從游泳池出來,穿著黑色的保守泳衣。雙手把溼漉漉的頭髮扒拉到腦後,緩緩地走向椅子邊。

一名保姆拿著毛巾遞過去,笑著說道:“夫人,您快點披上,市長馬上回來了。”

女人接下軟軟的綿綿的毛巾。

進入傍晚時分,上海街道人滿為患。店主撕心裂肺喊出買賣的聲音,覆蓋車子的大喇叭。隨著燈光遠去,一輛私家車開進清靜的巷口,周圍沒腳步聲。突然間,小巷盡頭擋住幾個火桶,司機師傅趕忙轉了方向盤,並沒有硬著頭皮闖過去。

趙權睡意綿綿地靠在座位上,雙手放平,閉著眼睛。身邊擺放一個禮物盒子,因為車子不停地顛簸,差點晃動掉到地面。“轟”的一聲巨響,趙權瞬間驚醒過來,猛的挺直腰桿,睜開眼睛之後,只見座底冒出一絲絲青煙,包圍著自己。趙權緊張的拍打窗戶,驚動了副駕駛的孫月瑩。

孫月瑩回頭一看,趕緊大聲道:“停車!”

私家車熄火了,孫月瑩急急忙忙的下車,司機師傅向著後座走去。

孫月瑩快速走到後座的車門前,敲了幾下玻璃問道:“市長,您沒有受傷吧?”

趙權沒有回答。

孫月瑩很好奇,看了看對面的司機師傅,剛剛伸起右手,來不及說話的時候,“刷”的一聲響起,一把西瓜刀發過來,司機師傅慢慢的倒下,前額撞在車頂邊,龐大的身子沒有力氣。孫月瑩被嚇得臉色難看,捂著嘴巴不敢叫出聲音,迅速地爬到身後的店鋪前,由於沒有燈光,之所以看不見孫月瑩躲在哪裡。

就在這個時候,街道右邊兩條黑影很悠閒,只有一個人手中的刀具很小,閃爍白光,隨著腳步聲到達車輛旁邊。孫月瑩還沒有來得及逃跑,車內一瞬間爆炸,六塊玻璃視窗碎滿地,接下來遠處的房子裡,傳來一陣陣狗叫聲。趙權消失不見,司機師傅卻死了。然而,孫月瑩叭在地上發抖,始終沒有站起來。

突然一陣腳步聲越漸越遠,孫月瑩害怕的迅速爬起來,頭也不迴向著街頭跑去。

朦朦朧朧的夜晚,迎來春雨,滴答地落在上海城內的東暑警局,填滿門前的排水溝。一名警員站在崗亭裡,不停地巡視周邊。傾盆大雨中照來一道燈光,警員掏出佩槍,小心翼翼的走出崗亭,只見迷霧重重的黑暗處,出現兩個人影。

警員大膽的喊道:“如果需要報案,請你們明天再來!”

耳邊響徹刀聲,警員低頭看向肚子,小刀刺入手中,接著聽到跑步的聲音,剛想抬頭向前看去,整個人被強而有力的手臂放倒。警員的受到重擊,早已喊不出話來了,依然有力氣擺脫殺手的雙手,拖著身體爬向東暑警局大門,只見另一名殺手跑進廳內,赤手空拳將幾名同事放倒,身體軟趴趴的躺在地板磚上。還活著的警員看見這一幕,估計自己也會有事,用盡最後一口氣爬向崗亭,抬手想要按下警報鈴,身後的殺手靜靜地看著。警員認為還有希望,之所以按到警報鈴的開關,隨後視線快速的轉動,“咔嚓”的一聲響起,殺手看著警員的慢慢倒下。

審訊室燈光微亮,四面牆乾淨整潔,沒有擺放著各種各樣的錄音攝像機。錢馬汗坐在鐵板椅上,雙手雙腳被銬住,錢馬汗不做任何反抗。對面的桌子邊,坐著面帶笑容又認真的太叔劂,眼中只有錢馬汗這個駭客老大。

錢馬汗一邊打哈欠,一邊說道:“局長,咱們在這裡都坐兩個小時了,該說的我都說了,能不能讓我歇一會兒。”

筆錄警員看向太叔劂問道:“已經寫滿十頁,我們還要繼續嗎?”

太叔劂冷笑道:“當然。對付罪犯絕對不能心慈手軟,等到他說出丟失的資料為止。”

就在這個時候,錢馬汗抬了抬昏昏欲睡的頭。

筆錄警員翻開空白的一頁,厲聲問道:“我再重複一遍,那些被你們盜過去的資料在哪裡?”

錢馬汗撓著下巴說道:“兩位警官,我不是說過了嗎?等到我和我的兄弟安全離開以後,立馬還回來。”

太叔劂冷笑一聲,大力的拍桌面道:“一整天了,你的那些證詞全部都是廢話,你應該知道我的做事風格吧?錢馬汗,最好老老實實的交代,我可是沒有耐心跟你在這裡耗時間。”

錢馬汗看了一眼太叔劂,微笑道:“局長,我是不會交出那些資料的,如果現在還回來,我能走出去嗎?”

太叔劂也笑著,一直望向錢馬汗,並且選擇沉默了。

大概半分鐘,太叔劂雙手交叉在一起,嘴角上揚的說道:“好吧,我就跟你坐在這裡,看誰先開口。”

錢馬汗動了動緊繃的手腳,獰笑道:“可以。反正我有的是時間,如果你堅持下來,也許那些資料就會送到這裡。”

太叔劂說道:“愣著幹嘛,快點記錄這些話啊。”

突然“咚”的一聲響起,審訊室的鐵門被踢壞,倒在地上捲起灰塵,兩名持槍的殺手闖進,目露兇光,一直盯著錢馬汗。

太叔劂大吃一驚,拔了腰間佩槍,怒吼的問道:“你們是誰派來的人,快點說出名字?”

兩名殺手慢慢地靠近桌邊,用指尖勾住板機處,舉在太叔劂的前面,眼中只有投降的意思。

太叔劂用腳踩住兩支佩槍,向後一劃才放心,再次問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國字臉的殺手冷冷地說道:“如果知道的太多,對你沒有好處。”

太叔劂搖了搖頭,不認同這樣的說法,之所以撲向前去,臉小的殺手一閃而過。到了筆錄警員身邊,抬起手就是一擊即中,“撲通”的一聲倒地,身體沉重地倒在地上,已經不能動彈,太叔劂看出兩名殺手身手不錯,剛想扣動扳機,就被國字臉的殺手包住身體,隨著力度被推到椅子邊。正當太叔劂的頭部遭受一擊,昏昏沉沉的站起來,臉小的殺手藉此機會解開錢馬汗的手銬腳鐐。

國字臉的殺手很悠閒地撿起佩槍,迅速扣動扳機。太叔劂感覺胸前很疼,“撲通”的一聲響起,緩緩地倒在地面,突然昏了過去。

錢馬汗恢復自在之身以後,不關心眼前發生的一切,只是不停的活動身體。

國字臉的殺手抬眼看去,打量著錢馬汗,字正腔圓的問道:“你是駭客帝國的老大嗎?”

錢馬汗回答道:“是的。你們又是誰,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呢?”

國字臉的殺手說道:“叫我們‘兄弟’殺手吧。周王派我們來的,就是把你安安全全的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