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吒問道:“那你說是不說?”

費仲咬牙點了點頭:“我說……我說……”

哪吒隨即令混天綾鬆了些許,但還是留著一點緊迫感以示威脅。

費仲這才緩過氣來,他感覺自己半個身子已經沒了知覺,呼吸間肋骨卻隱隱作痛。

他顫著聲音說道:“你們可知道朝中大王有何隱疾?”

“紂王帝辛?既是隱疾,想必知者甚少,我又怎會知道。”哪吒搖了搖頭,轉而看了拓跋煙兒一眼。

拓跋煙兒同樣搖了搖頭,她作為一個異族人,對王朝之事更加一無所知。

費仲嘆道:“我們大王有個隱疾,那就是喜歡人妻,若是沒有人妻侍寢,那就難以入睡啊。”

拓跋煙兒有些無語:“這算哪門子隱疾?”

哪吒冷冷道:“你老實點說話,別挑戰我的耐心。”

費仲連忙道:“我可沒有騙你,近兩年來,我們大王因為這個怪癖,幾乎將朝中大臣得罪遍了。”

哪吒很快便發現了疑點:“你說近兩年?也就是說他之前並不是這樣?”

費仲點頭道:“沒錯,自從妖后妲己入主後宮之後,大王就染上了這種怪癖。”

“妖后妲己?”哪吒生前太過年輕,從不理會政事,對當朝皇后也只停留在姜皇后的印象上,這個妖后妲己倒是第一次聽聞。

看來自己離世三年,朝中形勢已有了許多變化。

“為何叫她妖后?”

費仲想起妖后妲己,似乎害怕的渾身一抖:“因為她實在是太詭異了,詭異到令大王性情大變。”

“入宮不過兩年,便讓大王廢了原先的姜皇后,雖然她至今沒有立後,但在後宮之中也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更奇怪的是,其他的妃子都在明爭暗鬥,唯有她,不僅毫不爭搶,還時常帶大王私會美女,據說她有一個姐妹名叫胡喜媚,也是一副天生媚骨,將大王迷得三魂出竅。”

“胡喜媚?”哪吒心中一驚,“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聽過?”

他馬上記起來,這個胡喜媚,不就是電梯中的那個婦人?

“大王打算將她封為貴人,但是這個胡喜媚偏偏拒不受封,只是隔三差五的去摘星樓與大王共度春宵。”

“好個拒不受封,想必是一個男人滿足不了她,時不時還要來這裡開葷吧?”哪吒冷笑道。

費仲驚訝道:“你,你怎麼會知道?”

“繼續說下去。”哪吒沒有回答。

“實不相瞞,大王除了在摘星樓召見胡喜媚之外,也常常召見朝臣妻子,這滿朝文武的妻室,只要是姿色還過得去的,幾乎都被大王召見過了。”費仲躊躇道,“如今便輪到了武成王黃飛虎之妻,賈氏。今日早些時候,妲己派我到黃府之中,傳喚賈氏。這賈氏精於醫道,乃是城中人盡皆知的素手神醫,妲己令我帶著大王口諭,說是大王染了怪病,身體欠恙,只有賈夫人的妙手能救……”

費仲還在繼續說下去,哪吒卻瞪大了雙眼。

竟然是武成王黃飛虎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