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審理進行的很順利,阮劍也的確是粲粲所見過的,非常優秀的律師。而相對於經驗豐富的阮劍,對面的白金亮卻一點兒也沒有顯示出膽怯。反而異常冷靜的坐在了辯護律師的位置。白起雄到底是在商場摸爬滾打了多年,遇到這樣的情景也是臨危不亂。

阮劍是抱著穩贏的心態上法庭的,所以到目前為止,所有的發展都在他的計劃之中。不過讓他覺得有些意外的是,直到目前為止,白金亮居然一句話也沒有為白起雄辯護。

不但讓阮劍和粲粲看得莫名其妙,就連不遠處坐著的白珊珊和蘇金蘭也眉頭深鎖,為白起雄和白金亮捏了一把冷汗,蘇金蘭更是恨不得直接上前讓白金亮開口。

就連剛剛也還淡定的白起雄,這會兒也轉身看著白金亮。似乎在向他傳遞什麼。不過事件的主人卻始終沒有開口。

就連法官也看向了白金亮的方向,“現在由辯護人對被告人提出發問,注意發問方式。”

“報告法官閣下,被告方辯護律師暫無所問。陳述完畢。”白金亮起身,恭敬地看著法官。

法官忍不住眉頭一皺,倒是沒想到白金亮居然會這樣回答。

聽到白金亮如此開口,一直鎮定自若的白起雄也不淡定的起身看向法官:“法官大人,我要求自行辯護。”

法官點頭,“被告人白起雄,你對起訴書指控的事實有何意見?”

“我是被冤枉的,白粲粲她說我挪.用公款,罪名根本就不成立。當初白氏集團掌權者是白大山,我所提用的每一部分資金,都是經過白大山的同意,並且是按照他的意圖進行的分配。至於挪.用公款一說,我根本就是被矇在鼓裡。”白起雄一字一句地為自己辯護,好像當真是在陳述事實。

粲粲眸光一紅,冷眼看著白起雄,“那是你父親,你根本就是看著死無對證,才胡說八道!”

“肅靜!”法官開口,整個大廳再次陷入安靜之中。

法官看著阮劍,“下面進行法庭的舉證質證,首先由公訴人就起訴書所指控的事實向法庭提供證據。”

阮劍將事先整理好的證據拿了出來,遞給了法警。法警將證據交到了白起雄的手中,白起雄看過,卻是眉頭一皺。看錶情是有些意外的。

法警再將證據交到了白金亮的手中。白金亮看了一眼。卻發現最重要的那份證據根本不在其中。也就是說,白起雄做假賬,挪.用公款私下和立安銀行所做交易的清單,根本就沒有在證據的行列之類。阮劍是個經驗老道的律師,不可能會出這樣的紕漏。

現在只有一份簡簡單單的偷竊公司重要檔案的罪名。就算是到時候罪名成立,按照白起雄現在的情況,最多也不過判三年以下的有期徒刑。這應該不會是粲粲把白起雄告上法庭的最終目的。

白金亮意味深長的看了阮劍和白粲粲一眼。最後合上了證據。

法警將證據呈給了法官,法官過目以後,才看著白起雄問到,“被告人對公訴人出示的證據有何意見?”

白起雄突然勾起唇角,淡淡地說了一句,“沒意見。”

法官點頭,看著白金亮,“辯護人對公訴人出示的證據有何意見?”

一直沉默的白金亮這會兒突然開口,看著法官,“公訴人提出我方被告人有挪.用公款之嫌,可是出示的證據當中並無有關證據。我想請問一下公訴人白粲粲小姐,是打算就挪.用公款情況嚴重罪名對我方被告提起訴訟?還是想要以偷竊公司重要檔案提起訴訟?”

粲粲眉頭深鎖,扭頭看著阮劍,“怎麼回事?之前不是就把那份證據提交上去了嗎?”

阮劍點頭,“是的,不可能臨時證據就變沒了吧?怎麼可能?”

“肅靜!”法官敲了敲錘。

仔細的看過證據,這才將目光落到粲粲和阮劍的身上,“公訴人確定這就是所有證據?被告方所言不假,其中並無被告方挪.用公款的確切證據。公訴人是否有新的辯論意見?”

“法官閣下,可否允許我方確認一下提交的證據?”阮劍問。

法官點頭,由法警將證據交到了阮劍的手中。

粲粲和阮劍仔細的翻看,其中當真沒有立安銀行送給自己的那份地下交易的單據。

這究竟是哪裡出了錯?阮劍回頭看著粲粲,“我之前向法庭申請了,提交的證據是影印件,那個交易的原件是不是還在你的手裡?”

粲粲點頭。

阮劍起身,向法官申請,提供新的證據。

法官同意了。粲粲安排文秀同警察去取原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