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進辦公室的時候,文秀就拿著粲粲的手機跟了進來:“白董您去哪兒了?手機都忘了帶走。剛剛中心醫院來電話,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找您本人,讓您如果有時間的話,儘快回個電話過去。是姓郝的教授打來的。您看要不要回一個過去呀?”

文秀將手機遞給了粲粲。

粲粲這才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然後拿過了文秀遞過來的電話,這才看著文秀開口,“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文秀看了一眼有些魂不守舍的粲粲,不怎麼放心的走出了辦公室。

粲粲找到郝教授的通話記錄回撥了過去,對面立即傳來了郝教授溫柔和煦的聲音:“您好,是白小姐嗎?”

“是我,不好意思,剛剛有很重要的事情沒接到您的電話。”粲粲語氣有些低沉。

“哦,沒關係,白小姐是這樣的,您之前說要動手術,現在考慮好了嗎?考慮好了我們這邊也好儘快為您安排手術,這種手術還是越早做越好。”郝教授專業的聲音帶著專業的建議對著粲粲開口。

粲粲的心突然抽疼了一下,她撫摸著自己平坦的小腹,一時之間陷入了一陣沉默之中。

對面傳來郝教授的詢問的聲音,“喂?白小姐,您在嗎?”

“在。”粲粲低低的應了一聲,腦海裡浮現的卻全身喬慕辰剛剛對著宋巖磊所說的那句話‘如果是我的責任,我自然會負責’。

他會對著蘇琳的孩子負責,那果果呢?還有……

“白小姐,那您考慮清楚了嗎?據您的意思是,之前本來在受孕之前服用過避孕藥,那麼這個孩子也是極有可能宮.外.孕的,再則畸形的可能性也比較大,所以白小姐……”郝教授問。

“我已經考慮清楚了,請郝教授儘快安排好時間,然後通知我!”

粲粲淡淡的打斷了郝教授沒說完的話,這一刻,她從未如此確定,幾乎是接近篤定的語氣回答了郝教授。

郝教授也沉默了些許,方才看了一眼日程表,然後回答:“既然這樣的話,最快的日程安排是在下週四,如果白小姐沒問題的話,那我們就定在下週四,可以嗎?”

“可以。”粲粲說完,結束通話了電話。今天已經是週二了,距離下週四不過還有幾天的時間了。

粲粲伸手撫摸著自己溫暖的小腹,心裡卻跟吃了蒼蠅一般的難受。

文秀拿著檔案本打算找粲粲簽署,卻看到粲粲竟然坐在座位上落淚。向來堅強如白粲粲,居然也有這個時候,足以讓文秀大跌眼鏡。

她有些慌忙的上前將紙巾遞到了粲粲面前,關切又焦急的開口,“白董,您這是怎麼了呀?發生什麼事兒了呀這是?”

粲粲看著文秀遞過來的紙巾,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她凝眉看了文秀一眼,“你幹嘛?”

開口說話的聲音已經帶著鼻音了。

文秀親手將粲粲拭去了眼角的淚水,糟心的問,“這是誰,居然敢這麼欺負我們白董呀!”

直到看到文秀手中的紙巾都打溼了,粲粲才猛然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居然掉了眼淚……

她一把奪過文秀手中的紙巾胡亂擦了一把眼睛,一如既往的倔強:“胡說八道什麼呀,誰敢欺負我呀真是!誰哭了?“

“是是是,您沒哭,就是差點把白氏集團都沖走了。”文秀白了粲粲一眼,這死鴨子嘴硬的個性可真夠獨特的。

粲粲還給文秀一記白眼,“再胡說八道扣你工資。”

“是,您是董事長,您說了算。還不讓人說實話了!”文秀將檔案放到了粲粲面前,“這是之前經手白副董的專案,我讓人重新盤查了一遍,的確其中有些端倪,還需要時間仔細調查,您先看看?”

“放這兒吧!”粲粲擺了擺手,示意文秀出去。

文秀走了兩步,又回頭還是不怎麼放心的看著粲粲:“究竟發生什麼事兒了?您扣我工資我也想問清楚。我剛剛聽許秘書說您找喬總去了,該不會是喬總欺負您了吧?”

“你和許維是穿一條褲衩長大的嗎?什麼都胡說!”

“又是胡說,您別說扣我工資,現在才一點鐘呢,距離上班時間還有半個小時呢!那您該不會是中午吃太多了,吃得太飽了,所以脹哭了吧?”文秀看著粲粲道。

粲粲順藤摸瓜看著文秀,“就是吃多了怎麼著?”

粲粲驕傲的說完,沒想到肚子竟然不合時宜的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