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喬讓我給你的。”薛正夕道,“你無法想象我為了這個居然威逼利誘了中心醫院的主任醫師!”

宮逸塵將撿起來的資料交給了薛正夕,薛正夕遞給了粲粲,“我這也算是提前完成任務了。”

“嗯,說得沒錯。”宮逸塵突然看向了粲粲的超跑,“不過貌似這車要被拖走了。”

粲粲和薛正夕一同轉身,只見交警和拖車已經站在了超跑前,正要將車子拖走。

“需要我把車拿回來嗎?”宮逸塵好心開口。

粲粲卻搖了搖頭,“不用了,反正不是我的車。”

宮逸塵一臉訝異的看了薛正夕一眼,小聲嘀咕了一句,“嫂子這麼敗家,辰哥知道嗎?”

“喬喬家大業大。”薛正夕和宮逸塵耳語。

落在粲粲的眼睛裡,卻曖昧得可以。

正在她有些尷尬的時候,阮劍卻來電讓她去律師事務所。談論有關於果果撫養權的事情。

結束通話電話,粲粲才看向薛正夕,“超級VIP的理療已經做完了,我有事,很重要的事情,可以請假嗎?”

“當然。”他敢說不可以嗎?

粲粲勾起唇角,純淨的眸子落到了宮逸塵的臉上,由衷的祝福了一句,“宮先生,祝你們幸福。”

不明就裡的薛正夕,臉上掛著單純無邪的笑容就隨口應了一句,“幸福那是一定的嘛。”

粲粲有些尷尬的勾了勾唇角,然後攔了一輛計程車。

話說宮逸塵和薛正夕,這搭配……

正在粲粲腹誹的時候,薛正夕卻一頭霧水的扭頭看著宮逸塵,“我看起來就那麼像是不幸福的人嗎?”

宮逸塵一頭黑線,違心的說了一句是:“可能是我倆看起來太幸福了。”

他想,嫂子一定是誤會了。

他想,他是打死也不會告訴薛正夕童鞋,他倆被嫂子誤會成同性戀了……

這算是善意的謊言吧?是吧?

粲粲開車到了阮劍的律師事務所。

阮劍將煮好的咖啡遞給了粲粲,隨即坐到了他的對面:“我今天約白小姐出來,是想告訴你,後天就是開庭的日子,但是就你目前的情況而言,沒有任何勝算。”

粲粲眸子暗沉。阮劍卻繼續道,“而且我方也沒有任何有力的證據可以在舉證的環節例舉出來。另外,喬慕辰是知道白小姐的身世的,這也就意味著,對方可以利用白小姐生存和生長的環境來抨擊你不適合撫養孩子。而且,按照對方的實力而言,應該掌握了不少關於白小姐和孩子的證據……”

“沒有好訊息嗎?請告訴我好一點的訊息。”粲粲打斷阮劍。

阮劍聳了聳肩,“你唯一的優勢就是,孩子在你身邊的時間比較久,但是,這個優勢並不會幫你奪得孩子的撫養權。”

“所以,如果我沒有有力的證據,就意味著,我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會敗訴?”

“事實上,是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的迴圈。”阮劍直言,卻又看到粲粲那有些沮喪的臉,於是又好心的補上了一句,“但是當然,如果你能夠拿到致命的證據,也是有可能勝訴的。例如,喬慕辰違法犯罪……你也可以當我什麼都沒說。”

就在阮劍自討沒趣的閉嘴之時,門口卻傳來了宋巖磊那磁性的聲音,“你怎麼不說他殺人放火?”

“你怎麼來了?”阮劍意外的看著出現在門口的宋巖磊。

“約我今天吃飯的人莫非不是你?”宋巖磊挑了挑眉,斜倚在門邊,愜意的姿勢很隨性。西服外套隨意的搭在了臂彎,看起來很是灑脫。

阮劍一臉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哎呀,這事兒我都給忘了。是我讓你今天過來拿正凱給我的醫療資料來著。你等會兒,先出去,我這跟白小姐聊著正事兒呢!”

“我餓了。”宋大總裁正大言不慚的站在門口,毫不猶豫的控訴著阮劍不給他飯吃。

粲粲想了想,看向抱歉的望著宋巖磊的阮劍,“阮律師,不如我們約在明天上午吧!”

“不用了,白小姐一起吧。”說話的人是宋巖磊。他的話不像是徵求意見,更像是命令式毋庸置疑的語氣。

阮劍其實很想說,人家談的是私事兒,你宋公子插什麼腳?

可是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阮劍最後還是識時務的保持了安靜。

粲粲搖頭拒絕,“就不打擾宋總用餐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白小姐還欠我一頓晚餐。今天白小姐請客怎麼樣?”宋巖磊看著粲粲,沒有要她走的意思。

粲粲也知道自己的確是虧欠了宋巖磊,而且那天還是他開車送她回家的。既然宋巖磊話都說道這份上了,她總不能繼續不識時務的拒絕。於是回頭看著阮劍,“阮律師應該不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