粲粲轉身去房間抱了兩床被子,走到了沙發邊上,然後毫不客氣的踹了歐澤兩腳,“去房間裡睡覺吧,做手術肯定累壞了。”

她沒有將他趕出去,是因為,在她的心裡,歐澤已經像是親人那樣的存在。

歐澤笑了笑,奪過了粲粲手中的被子,“還是我睡沙發吧,我覺得我能和這沙發融為一體。”

粲粲無語,正要調侃歐澤的時候,果果卻突然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他那嬌嫩的臉蛋兒上掛著不同往日的紅暈,步伐有些踉蹌的朝著廚房的方向走了過去。

粲粲微微凝眉:“寶貝兒,你在幹嘛?”

聽到粲粲的聲音,果果搖了搖頭,彷彿清醒著腦子轉身看著粲粲,“我找溫度計。粲粲,我好像發燒了!”

稚嫩的臉蛋上,那小小的眉毛都快皺成包子了。

粲粲聽了,三步並作兩步朝著果果走去。

小小的身體似乎真的燒糊塗了,竟然朝著地板直直的倒了下去。

好在粲粲手快,接住了小傢伙,才沒讓他摔個四腳朝天。

歐澤修長的手指放在果果額頭,的確燙得誇張。

“把溫度計拿來!”歐澤抱著果果吩咐。

粲粲立刻找來了溫度計遞給了歐澤。

“四十度。”歐澤俊眉緊蹙,便聽到果果連續性的咳嗽。喉嚨已經有些嘶啞。

小傢伙燒得迷迷糊糊的,只覺得全身發冷,小小的身子在歐澤的懷裡顫抖得厲害。

粲粲看著這情形,早就慌了神。

“其去冰箱裡裝幾個冰塊,車鑰匙在我外套裡!”直到歐澤開口粲粲才反應了過來。

車上,粲粲一邊幫果果物理降溫,一邊焦急的催促著喬慕辰。

兩人總算是火急火燎的帶著果果一路剎到了中心醫院。

果果被送進了診療室,粲粲滿是悔恨的看著歐澤,“都怪我,這些日子沒能好好照顧他,病了我都不知道。我不是一個稱職的媽咪……”

粲粲眼眶溼潤的看著歐澤,歐澤將急切的女人擁入了自己的懷中,輕輕地開口,“別什麼事兒都往自己身上攬,果果沒事兒,不怪你。”

歐澤輕輕地撫摸著粲粲的腦袋,任由她依靠著自己。

粲粲的心裡就跟撕了口子似的難受。

等到主治醫生推開了診斷室的門,粲粲立馬就撲了過去,“醫生,我兒子怎麼樣了?”

“支原體肺炎。”醫生將照的片子遞給了粲粲,然後道:“病人胸部體徵不明顯,x線表現與體徵不相稱。肺部成網狀。有少量的胸腔積液。病人現在還在發高燒,去把住院手續辦了,住院觀察幾天。這病情可輕可重,你們做父母的,孩子這問題應該是持續不少日子了,怎麼沒早些送到醫院過個檢查呢?”

醫生皺了皺眉,誤認為粲粲和歐澤是夫妻,對於父母這種不負責任的行為,醫生顯得有些憤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