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特麼說上了賊船就下不了船的?

粲粲賠笑的看著喬慕辰道,“我剛剛夢遊,現在清醒了。”

剛剛那半夢半醒的情況,的確可以稱之為夢遊。

“現在清醒了,就想全身而退了?”他將她禁錮在他的懷抱之中,溫熱的呼吸在她的脖頸之間氤氳開來。

粲粲點頭,按照心理學所言那般,順著喬慕辰的意思:“我如果全身而退,喬總會大發慈悲嗎?”

“你猜。”他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淡若的呼吸聲輕輕地掃過,撩撥著她心裡最脆弱的地方。

猜猜猜,猜你二大爺!

粲粲索性任由喬慕辰抱著,她道,“退不了就睡吧!不許尖叫,不許動,不許說話!”

她說完,伸手關上了床頭的檯燈。

她不是八年前那個天真爛漫的姑娘,更不是二十出頭還對美好的社會存有幻想,但是她知道,喬慕辰是不會對她做什麼。

如果喬慕辰要對她做什麼,早就做了,也等不到現在。

其實,她更加清楚的是,他貪戀他身上的溫暖,以及那淡淡的清香。

有種超脫塵世的純粹感,讓她明明知道是深淵,卻也義無反顧的跳了下去。

喬慕辰本也就是嚇嚇她罷了。只是沒想到這女人還有這麼順其自然的一面。

黑暗之中,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聲,以及摟著的充盈感。

喬慕辰卻不免眉頭輕蹙。似乎應該好好審視一下這女人在他心中究竟意味著什麼。

然而此時,不眠的還有同在酒店的果果。他從自己的書包裡拿出一張皺皺巴巴的檢查單。

那是被歐澤扔進了垃圾桶裡的親子鑑定。

看著上面顯示喬慕辰和他百分之百的親子關係。果果肉肉的小手捧著稚嫩的臉蛋兒,再看了看電腦裡喬慕辰的照片,深深的嘆了口氣。

比成年人還悲冬傷秋的自言自語,“你是我的爹地嗎?可是,你怎麼那麼傻?那麼久都找不到我和媽咪!”

他說完,放開捧著臉蛋兒的雙手,開啟了一個聊天的對話方塊,輕鬆開口,“沒關係,還有我呢!”

他說完,立刻在對話方塊裡傳送了一條訊息過去。

“謝了。”

很快,對面就立即回覆了過來,“白大爺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舉手之勞!”

果果有些壞笑的發了一條訊息過去,“乾媽不知道是你讓他出差的。要我告訴乾媽嗎?”

對面的柯子墨一口汽水噴到了電腦螢幕上,立刻敲打著鍵盤,“白大爺你這可是過河拆橋啊!莫大小姐要是知道我承包了魚塘還承包了他們公司,回頭還不得和你媽聯手對付我啊?”

“那我就不告訴我媽咪了,不過,你還得幫我一個忙。”果果意味深長的把訊息傳送了過去。

柯子墨立馬快速的回覆了過來,“什麼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