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喬慕辰那調侃的語氣,粲粲就知道,此事已敗露。

只是,師傅曾說過,一個優秀的謊言者,可以靠語氣和表情騙過測謊儀。他喬慕辰總歸沒測謊儀那麼強悍吧!

於是,粲粲三步並做兩步朝著筆記本走去。今天她就算是敗露了,也一定要想辦法知道辦公室的監控在哪裡,然後把它給拆了。否則豈不是一舉一動都在監視中了?更何況,喬慕辰說不定就是師傅所謂的那個謊言者。說不定,辦公室裡根本就沒有監控。

粲粲將筆記本遞給了喬慕辰。

喬慕辰開啟電腦,正欲找到粲粲‘潛入辦公室’的確鑿證據的時候。門外卻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粲粲立馬開啟了房門,好似逃離犯罪現場似的積極。

喬慕辰也並未阻止。

只見一大束藍色妖姬堵在了門口,都看不到捧花的人。直到文秀艱難的從藍色妖姬之後探出了腦袋。她看著粲粲,帶著神秘又曖昧的笑意看著粲粲道,“白粲粲小姐,請簽收。”

“簽收?”粲粲莫名其妙的接過文秀遞過來的玫瑰花,一臉迷濛,“給我的?”

“這裡有卡片。”文秀將卡片遞給了粲粲,調侃的開口,“有人追的女人真幸福……”

粲粲關上辦公室的房門,秀美輕蹙的開啟了那張格外精緻的卡片。

看著上面那熟悉蒼勁有力的字型,她的嘴角便勾起了一抹了然的微笑。

她巧笑嫣然,卻沒注意到坐在自己辦公椅上的喬慕辰,只聽他語氣沒有絲毫起伏,好似在問一件事不關己的事情一般開口:“誰送的?”

“喬總這是私人問題,我可以不回答麼?現在是午休時間,還沒上班!”粲粲指著牆上的吊鐘,一本正經的開口。

喬慕辰聳了聳肩,好似真的無所謂那個送花的物件,只是起身,冷冷的道了一句,“不管你是不是在幫白珊珊,總之,不要從我身上試探任何東西,例如那張辦公桌,立刻給我收拾乾淨!”

他那俊逸絕塵的臉上,帶著冷然的表情。

粲粲沒有回答,只是朝著辦公桌前走去,總之得出一個結論,就是高智商的潔癖外加重度強迫症患者。

就在粲粲收拾著辦公桌的時候,喬慕辰突然開口,指著她辦公桌上那一束妖豔的藍色妖姬道,“還有,花拿出去扔掉!”

“扔掉?”粲粲看著喬慕辰,正色:“喬總,公司沒有規定不許收鮮花這個員工條例!”

“那公司的員工條例有沒有告訴你,那個條例是總裁定的?”喬慕辰問。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站在辦公桌上的她,逆光的角度將他在她面前的形象映襯得格外漂亮。

粲粲抬眸看了一眼喬慕辰那深邃的眼睛,就立刻移開了視線,總覺得他這雙眼睛和寶貝果果的視線來得格外相似。

她看著喬慕辰那毋庸置疑的態度,只好拿起了那束巨大的藍色妖姬,可是想著那束花的價格,粲粲就忍不住為自己打抱不平的開口,“喬總,這花那麼貴,就這麼丟了嗎?丟了喬總您賠嗎?”

她仗著這下班時間,說話也覺得趾高氣昂。全然不用顧忌喬慕辰是她的頂頭上司。

喬慕辰看著粲粲略微挑釁的表情和態度,嘴角突然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他起身便撥通了許維的電話,“許秘書,送一束玫瑰花到總裁辦,最貴的。白特助簽收。”

他結束通話電話,對著粲粲挑了挑眉,再看著粲粲手中的那束精緻包裹的藍色妖姬,“還不拿去扔掉!”

扔!

怎麼不扔!

粲粲一臉苦逼的表情,抱著藍色妖姬朝著門外走去,卻正巧遇到那個把飯潑了她一身的艾麗莎。

她看著粲粲抱著的藍色妖姬,臉上嫉妒的神色溢於言表,語氣也難免尖酸刻薄了些:“哼……也不知道用了什麼狐媚手段!”

狐媚手段?粲粲看著艾麗莎的肢體語言動作,卻將她看了個透徹,看來她是誤會送這花的主人了。

粲粲索性將計就計,故意開口:“用了什麼狐媚手段我就不告訴你了,不過,總歸是比裝摔倒來得有效。”

她嘴角勾起一抹優雅的弧度,淡淡的掃視了艾麗莎一眼。

艾麗莎卻道,“癩蛤蟆也想吃天鵝肉,整個華海國際,誰不知道你未婚先孕敗壞家族名聲?”

未婚先孕?敗壞家族名聲?這話怎麼聽著那麼熟悉……粲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塵封記憶的盒子悄然開啟,那個曾經被她叫做二嬸的蘇金蘭,可沒少說這兩句話。

粲粲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然後將那束精緻包裹的藍色妖姬塞到了艾麗莎的手中,“你也可以假想這是喬總送你的。”

“別一副高姿態的模樣。就你這樣的女人,成天勾搭總裁,莫非還想帶著一個野種嫁入豪門嗎?痴心妄想。”艾麗莎的話口無遮攔,字字狠毒。

粲粲卻平和的反問,“你怎麼就知道你口中所謂的‘野種’,不是喬慕辰的兒子呢?”

簡單的一句話,讓艾麗莎三緘其口,不知如何反駁。粲粲自然看透了她,知道什麼是讓她閉嘴最好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