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人頗有相似之處,額角都有個古篆體的死字烙印,不知什麼時候被一刀劃掉了,像是要著意去掉這個字。大寒之都冰冷的氣溫條件下也只穿單薄衣服,從裸漏出來的面板可以看到他們身上有數不清的傷疤。他們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一樣。

這幾個人是蔣伯烈數年以來在角鬥場發掘的人才,五年五批死囚共三千人,互相廝殺,勝者活,敗者死!最終活下來的就這幾個,東灣皇帝將他們收為己用,免去他們的死罪,劃掉烙印的那一道刀疤也由此而來。

蔣伯烈看向那幾個死囚出身的人,說:“看不上眼的都送到大陸去跟那邊的人切磋了,我最滿意的你們幾個留下來就是為了對付那些人,表面的規則不用去管,只把角鬥場的規則記住就可以了。”

幾個人面無表情地點點頭,好像冷血動物一樣。

交代完這些事以後,蔣伯烈回到皇宮,靜等著江瀧的到來。

果然,不出幾個時辰,江瀧就已經帶著人到來大寒之都城門外,雲濤眾人留在驛館,江瀧親身前往皇宮,面見蔣伯烈。

這兩人一見到,少不得一番客套寒暄,又是吹噓,又是死命的捧,但實際上都把對方當成成精的狐狸。閒話說完,談起正事。

“不知殿下把盛會安排在何處?”

蔣伯烈說:“大寒之都雪線以下的角鬥場用來做舉行盛會的場地是再合適不過了。”

江瀧聽到角鬥場這個名字,心裡咯噔一下,一些有關東灣角鬥場的資料浮現在腦海裡,無一不是血腥的傳聞。

江瀧皺眉問道:“只是用來做場地嗎?”

蔣伯烈哈哈笑道:“當然只是用那裡來做場地。難道江老弟不滿意?還想用角鬥場的規則?”

江瀧暗中鬆了口氣,擺擺手:“小輩們切磋而已,何必生死相向。”

“話不能這麼說。生死磨練最能讓人成長,若現在不吃些苦,這些小輩們將來也難成大事。”

“話是這麼說的沒錯,但這再當下的情況並不適用,此次兩國交流,可是寄託著兩國君主友好交流的願望,出現傷亡情況什麼的豈不是誤了大事。”

“在理。好,那事不宜遲,閣下舟車勞頓,明日好好休整一天,後天此次盛會將正式開始。”

江瀧離開皇宮,回到驛館事先給雲濤他們講一下注意事項,而且還反覆強調要遵守命令。說過之後,吩咐他們去休息了。

中央山脈廣袤的山林中,雲白甲曾經偶然遇見過的那個秘密軍事基地裡,複姓東方的艦長正對幾名手下訓話:“遠征軍最傑出的年輕人都在這兒了,真正的大戰開始前,沒想到還得你們來打頭陣。雖然只是幫那幫土著打出名聲,但這算得上我們在這個世界的首戰,沒有理由不拿出點成績來讓青丞大人看看。若是有表現極佳的人,事後我會在青丞面前說你們的好話,說不定他能親自指點你們的修行。”

東方艦長面前十個身穿深灰色戰甲的年輕人,紛紛鄭重點頭。

三方勢力,都已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