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演變 第八十七章 一個轉身(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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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天門關的路上,雲濤他在小橋邊偶遇一青衣人,這人的出現卻令雲凌的反應極為反常。
眾人詫異之時,雲凌就已經有了動作。他退後幾部到樊柔和雲濤身邊,摘掉手上的戒指,交給雲濤,語重心長道:“濤兒,真想有時候你我可以坐在一塊閒話家常,可是我好像沒這個機會了,我這一生全部的財富都在這裡,現在就留給你。現在,你必須要答應我:快和你母親離開這裡。越遠越好。”
看著被強行塞到自己手中的那枚戒指,雲濤有些茫然無措,他為什麼會突然這麼奇怪。他還記得前些天雲凌在向他們介紹這戒指時的驕傲,彷彿那就是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但現在為什麼就要把這東西交給他了。
樊柔心中有不好的預感,就要來問雲凌是怎麼回事,可剛剛邁出一步,一旁的一棵大樹忽然猛烈生長起來,兩根枝杈瘋狂延伸過來,一纏一繞就把樊柔束縛起來。被出其不意的襲擊,樊柔竟然沒有躲開,並非她沒有察覺到,而是根本無法躲避,樊柔感知的非常清楚,那兩根泛著青光的枝杈一瞬間就鎖定了自己,對方能力還遠在自己之上,要想躲掉幾乎是不可能的。被束縛之後,樊柔奮力掙扎,期望能第一時間掙脫出來,保護孩子們,可事實讓她的心情越來越沉重。
樊柔一掙之力何其之大,哪怕現在綁縛她的是鐵鏈鋼索也要斷掉了,可這兩根樹枝只是吱吱響了幾聲就再無動靜。她清楚的感知到,兩根枝杈裡蓬勃的元素之力,連她的月之元素也被壓制了。樊柔已經是這個世界傳說境界之下第一人了,能夠牢牢壓制住她的人自然不必說,一定是傳說的王級,甚至更高。想到這些,敵人的身份呼之欲出,因為雲凌曾經詳細的向她說過遠征軍統帥這個人。
雲凌自知在青丞面前做什麼都是徒勞,把戒指交給雲濤之後就迎面上了那座小橋。
樊柔被覆,氣氛劍拔弩張,人人慾舉起武器,緊張的防備著四周,他們實力不足,根本不知道是什麼人在什麼時候動的手。又見樹林裡微風吹過,林間一顆松樹上掉落一些松針,這些松針脫離樹體後根本不落地,而是在附上了青光之後飛向雲濤他們,很快的,每個人面前都停留了一根松針。
“是誰?哪個王八蛋在裝神弄鬼?有種露個臉,看爺爺能不能打爆你的狗頭。”這人罵了幾句後,頓時就是一聲慘叫,青玉色的松針已經穿透了他握刀的手。
這慘叫聲引起雲凌的注意,他回頭看一眼,心裡一陣惱怒,更快的往前走了幾步,到青衣人旁邊。
青丞還在看著橋下流水,雲凌略有怒容道:“我知道你是來找我的麻煩,為何還要對他們出手?”
青丞終於開始正視雲凌:“我找你找了這麼久,心想著總算能殺掉你,以解心頭之恨,不過你帶了這麼多觀眾,我怎能讓你輕易死掉。怎能愧對觀眾。”
“你怎麼還有這種惡趣味?”
青丞不接話茬,繼續說:“自我們相識起,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在德洛坦的時候,我跟他們任何一個都合不來,唯獨能與你推心置腹。醉酒了以後,我對你說將來想到遠離德洛坦的世界去旅行,你便滔滔不絕講述曾經在宇宙中各處遊歷的故事,那時起我就非常想成為向你一樣的人了。我想在本次遠征計劃完成後我就能開始孤身一人的去往那張星圖所標註的世界了。我在努力成為像你一樣浪跡天涯的人,但不知從何時起我感覺你變了,失去了探索未知的心。”
青丞已經明明白白的說過是來取雲凌性命的,但不見任何殺氣,現在反而與雲凌談起往事來了。
“我還不知道你有這樣的想法,不過,的確,我看得出來當年你對我的那些經歷很感興趣。至於我的改變,其實我是不想談的,不過我感覺還是要把話講明白之後再領死也不遲。”
“我會洗耳恭聽的。我還有七天時間,綽綽有餘了。”
“世上最善變的乃是人心,一個人的改變跟心境的變化又密不可分的關係。誰也不能保證自己一輩子都能以一種固定不變的狀態活下去。而有的時候這種改變的可能是生存環境,人或者物。”
“你是因為什麼?”
“因為人。”
“還有什麼人能入你法眼?”
“你完全猜錯了我的意思。在德洛坦,古時候流傳下來的那些文學作品中記載著一些類似的故事,概括起來叫,一見鍾情,兩情相悅。不過那一類的書本來就少,而你以你的性格也根本不會把時間浪費在這上面,想來是很難理解這種事。”
“也就是說,你的改變是因為一個女人?也就是你的配偶?”
“可不只是法律意義上的配偶那麼簡單。其實德洛坦的律法已經和很久以前的古代有了很大差別了,在以前透過法律結合在一起的男女之間還存在著:愛情!我便是因此而改變的。”
“又是什麼奇怪的東西?”
“那可不是東西。它既是美好的,也有可能是苦痛的。虛無縹緲,不可能被刻意得到。”雲凌回身看了一眼,繼續道:“不說了。說得再多也沒用了,我倒挺希望有一天你也能體會到它的滋味。”
“你講的話總會讓人聽不懂。不說也罷。你說的那個女人就是被我困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