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濤見玉姬並無退意,也寸步不離站在她身邊,很短片刻之後,玉姬也出現凝重神色,拉著雲濤往後退去。

伴隨著腥風陣陣,和一聲尖利嘶鳴,那頭食人巨蜥躍出裂谷,口中長舌如毒蛇吐信搖擺不定,面對這麼多新鮮的獵物,它沒有急於捕殺,也是在認真選擇。

這食人巨蜥,模樣足夠可怕,體型足夠嚇人,能看的出這兩點來的肯定都明白,這不像外面的普通野獸一樣是那麼容易搞定的傢伙,浪費力氣和它鬥,真的是什麼好處都討不到。

大多數人想通這一點,都萌生退意,只不過又是那個最先發出警示的的人說了一句話,打消所有人後退的念頭。

李明德對樊煋和張雨蓮道:“公子,蓮姐,你們看那怪物腹背之上的鱗甲,鐫刻有一古字:令!”

眯眼細看,樊煋發現那正是千辛萬苦都要找到的東西:“令牌!原來令牌就是這怪物腹背上的鱗甲!”

樊煋心中既定計策,對在場所有人道:“列位,你們可都看到了,令牌就在這怪物身上,擊殺此怪就可取得令牌。但做起來必定不易,還需我們通力合作,共同取得!”

“自然可以!”人們分分表態。

“那你做什麼,原地指揮?”還有看樊煋神色不善者。

“我們所有人都會參與到戰鬥之中,包括我自己,但若有人想不勞而獲,我第一個要與他死磕到底,我想以我的身份做起來不難。”

“他是當今陛下的三皇子,你少說兩句,眼前的情況,這麼做確實是最佳選擇。”

雲濤詢問玉姬的意見:“該如何去做?”

“就依樊煋所言。這畜生雙瞳已泛微微紅光,再有一段時日便可更進一步,對等於人族戰將升至元帥,屆時它實力有質的飛躍,更難降服。”

雲濤聞言大驚:“那豈不是守島人也鬥不過他。”

玉姬點頭對雲濤的說法表示肯定。

樊煋與雲濤他們距離不算很遠,兩人交談,他也聽的清楚,心裡震驚之餘,也對所有人多講了兩句話:“諸位可都打起精神來,這怪物可不好對付!”

樊煋好意的提醒在有些人的耳朵裡變成不加掩飾的輕視,惹得這些心高氣傲之輩,心中不悅。

然而這些不快的情緒很快就消失了,這怪物馬上向所有人證明了它的能力。

巨蜥挑選了樊煋作為第一個目標,因為這個獵物更像是他們當中的頭領,在動物界,頭領也就是最強者的象徵,獵殺頭領是它最真實的本能,人類那一套擒賊先擒王的論述,它根本不知道。

巨蜥獵食是那種最簡單的撲咬動作,雖說簡單,勝在速度與力量。一直都有人在密切注視著它,可某一瞬間它望向樊煋時,忽然消失,只在原地帶起一陣腥風,那速度居然是快到使人無法用肉眼捕捉的地步。

感知敏銳無比的李明德勉強捕捉到巨蜥蹤跡,在它發難瞬間便一把拉開樊煋和張雨蓮。李明德也不能確定巨蜥的目標,但這種時候離開原地一定是最正確的選擇。他果然賭對了,後退出這幾米幾乎可以說是救了樊煋一命。

樊煋跌在地上,身上冷汗直流,戰戰兢兢看著被巨蜥這一次衝撞掃平的樹林。

方才還在商量著怎樣擊殺巨蜥,但現在看來能保命已經非常勉強了。有人已經打了退堂鼓,趁著大傢伙分散躲避之時,尋著來路逃之夭夭。

樊煋來不及向李明德道一聲謝,很快站穩,也尋了個地方暫且躲著。

原本樊煋還想著要佯攻幾次,試探巨蜥的力量等級,不過現在也沒這個必要了,僅僅是這一次就能看清了。

雲濤辛苦找到樊煋,問他:還要繼續嗎?

樊煋苦笑一聲,又發狠道:“繼續!老子今天一定得乾死這畜生!”雲濤還從沒見過他說這種粗話

“人走了一半,只有十幾個膽子大的留下來。”

“包括我們?”

雲濤點頭。

樊煋此刻卻異常平靜,雲濤看他如此模樣,知道他現在心裡一定不舒服,拍拍他肩膀安慰道:“莫要灰心,這事兒,乾的來!”

樊煋反問他:“如何幹的來,只憑咱們這幾個人嗎?”

玉姬從林中走出,不多解釋什麼,直接道:“召集這裡的所有人,聽我指揮,便能幹的來!”

樊煋看著她不容置疑的眼神,真個就相信了,道:“行,我立刻著手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