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舒念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真的和顧行之有了結果,男人站起了身走到了童舒唸的身前,激動的將童舒念摟進了懷裡,“念念,我……我終於能夠和你一起走未來的路。”他說著,一字一句都那麼的動情。

“哇哦,抱抱嘍!”小包子站在樓梯口笑著喊道,或許是他在樓上聽到了樓下倆人的動靜,好奇心讓他沉不住心思,偷偷摸摸的爬下了樓,沒想到就看到顧行之和童舒念兩個人相擁在一起。

童舒念羞紅了臉,嬌羞的把顧行之推開了說道,“別鬧,孩子還在呢。”她不好意思看顧行之回過頭看向了身後的小包子。

隨後又接著說道,“你不是在樓上做作業嘛?”童舒念問著小孩,他那看好戲的眼神讓童舒念有些無奈。

本以為小包子會很排斥她和顧行之兩個人在一起,沒想到他看起來似乎並沒有那麼排斥,反而還挺高興的。

小包子跑跑跳跳的來到了童舒唸的面前說道,“我今天作業很少,我一下子就做完了!”他說著就跳上了沙發,聞到了桌上披薩的味道,立馬又湊到了桌前好奇的翻著袋子。

“我來我來,顧叔叔給你買了披薩,我給你拿。”顧行之溫柔的笑著摸了摸小孩的腦袋,看著面前的小孩滿眼的寵溺,或許是愛屋及烏的原因,顧行之並沒有因為小孩是厲南霆的而對他有所排斥。

反而因為是童舒念在九死一生的關頭將他生了下來,所以對這個小孩多了幾分疼惜。

“謝謝顧叔叔!不對,我是不是該喊你顧爸爸?”小包子調皮的說道,笑嘻嘻的樣子很是有趣。

童舒念欣慰的看著面前的場景,曾幾何時她哪敢奢望過這樣的場面,本以為小包子會排斥她和顧行之有感情,沒想到這倆人相處的倒是很愉快。

顧行之也對這個小孩很是疼愛,並沒有因為對厲南霆有偏見所以不疼面前的小孩。

“你想怎麼稱呼都行,反正我都把你當我親兒子養。”顧行之笑著說道,把一整盒披薩從袋子裡面取了出來,剛烤好的披薩還熱騰騰的,顧行之燙的手都有點紅了。

他小心翼翼的把蓋子給開啟了,把桌上的手套遞給了小包子說道,“有點燙,你帶著手套吃的時候慢一點。”顧行之提醒著,也給自己戴了一副手套,把盒子裡面的披薩撕成了一塊一塊的,方便小孩拿。

“謝謝顧爸爸!”小包子改口的還挺快的,剛才聽到童舒念答應和顧行之結婚,小孩別提有多開心了。

童舒念也坐下了身,看著相處愉快的兩個人,心裡面有很多疑問,厲南霆去哪裡了?

他為什麼會同意厲思明給她養?顧行之和小包子兩個人怎麼又突然相處的怎麼愉快?為何自己去世的父親又好好的?

很多的疑問讓童舒念感覺很奇怪,可是她不願意去深度思考這些種種的不合理,她就想享受現在的感覺,只想沉浸在這樣她一直在追求的幸福中。

她很喜歡這樣的狀態,所有人都其樂融融的,她也能夠和她愛過的顧行之待在一起,其他的事情似乎都不重要了,就算厲南霆回來找她的麻煩,她也有一個可以一起扛的人……

……

時間的流逝快得就像從水龍頭裡面流淌出來的水,落在了地上很快又被蒸發掉了,一去不復返。

一鳴守在床前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床上的女人醒過來,眼看都已經過了半個白天,童舒念依舊沒有動靜。

明明醫生跟他說過她在短期內就能夠醒過來,可他等了一個晚上和半個白天,眼看已經臨近第二天的中午,童舒念還是沒有任何反應和要醒過來的跡象。

她祥和的表情和平靜的呼吸看起來似乎就像一個在熟睡中的人,讓人不忍打擾,可是一鳴心裡很清楚再讓童舒念這麼睡下去的話就不好了。

他不能任由童舒念在這麼昏迷下去,越想越不對勁的一鳴緊緊的握住了童舒唸的手,眼神錚錚的看著面前昏迷中的女人說道,“念念你不能再睡了……,還有好多的事情沒有做,你快醒過來我們一起面對好不好?”

男人說這話的時候很是認真,他已經做好了和童舒念同甘共苦的打算。

病床上的女人沒有任何反應,也像是沒有聽到一鳴說的話一般,一切都照舊。

“你聽得到我說話嗎?”

“你給我一點反應好不好?”

“你再這麼睡下去小包子怎麼辦?”

“你就這麼心甘情願的讓蘇清顏逍遙法外嗎?我們都還沒有把她的罪行公諸於世……”

一鳴坐在她的病床前嘀嘀咕咕的唸叨著,一直在跟童舒念說著話,相信自己總能夠把童舒念給喊醒,可一切都是徒勞無功,童舒念毫無反應。

此時正好有人敲了敲病房門,一鳴抬起頭看向了門口,除了醫生也沒有誰會來病房裡了。

童舒念生病的事情也就他們幾個人知道,他甚至都沒有通知童母,也沒有通知其他的人,一方面是他對童舒唸的朋友圈不瞭解,另一方面也是不想讓童母這麼大的年紀了還在為童舒念擔心,他相信一定會有奇蹟出現的,童舒念一定會醒過來,只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果然走進門的是昨天晚上給童舒念做手術的醫生,他換上了一身白大褂,戴著眼鏡的眼鏡一鳴立馬就認了出來。

他站起了身朝著醫生說道,“醫生你可算來了,她……她到現在都還沒有醒過來。”一鳴看著醫生手上拿著童舒唸的病歷,聽到他說的話之後拿著筆在記錄著什麼。

隨後才說道,“我預料到了。”他說著示意了一下身邊的小護士接著說道,“你去給她換下藥。”

“怎麼說?”一鳴追問道,看著小護士手上端著醫用的鐵盤子,上面放著瓶瓶罐罐和紗布走了過來,男人趕緊給她讓出了位置,站到了一旁,跟醫生了解著童舒唸的情況。

只見醫生把手上的那份檔案放到了桌上,從自己的口袋裡摸出了聽診器戴在了耳朵上,“我先看看情況吧。”醫生淡定的說道。

一鳴看著他拿著聽診器給童舒念聽著心率,又抬起手翻了翻童舒唸的眼皮,這才又接著語重心長的說道,“她的藥效早就過了,現在就是看她自己願不願意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