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南霆把車停在了小區樓下不遠處的路邊,正好那個地方有畫停車位,他下了車,小區正好就在公路的對面,小區的大門口正好就是一個燒烤攤。

燒烤攤上冒著濃濃的煙霧,烤著串的老闆戴著口罩,兩個燒烤架都忙不過來,燒烤架後面的客人坐滿了位置,絡繹不絕的客人來來往往。

厲南霆把車鎖好之後把車鑰匙放回了口袋裡,又摸出了自己的手機,打通了一鳴的電話,“我到了,你在哪呢。”厲南霆問道。

只見燒烤攤位上一個渾身穿著白色運動童裝的男人站起了身,朝著厲南霆揮揮手,“我在這呢。”一鳴掛掉了電話,看著厲南霆朝他走來。

過了馬路的厲南霆看著一鳴,一看就是剛洗完澡,整個頭髮都還有點溼漉漉的,有著頭簾的一鳴看起來年紀更顯小了,倆人許久都沒有碰面,一鳴看起來倒是沒有什麼變化,除了有了一點點小肚腩之外,不管是身材還是長相都一樣沒得挑剔。

正是因為有那麼好的外在條件,所以才有那麼多的女人願意為一鳴赴湯蹈火,這也是他一直那麼風流的原因。

“好久不見,兄弟。”厲南霆上前,兩個人抱在了一起,一個穿著正式的商務西裝,一個穿著一身休閒的運動服,外人完全沒有辦法把這兩個完全不同風格的人呢聯絡在一起。

一鳴笑著回應道,“你還是跟之前一樣,每次來見我都是穿得那麼正式,不知道得還以為我傍大款呢。”他還是跟之前一樣喜歡開玩笑。

厲南霆笑笑,鬆開了手,在一鳴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把手機放到了桌上,“你也跟以前沒變,誒,女朋友換了不少吧,哈哈。”厲南霆打趣道,看到一鳴的他心情好了不少,暫時忘記了剛才的煩惱。

“誒誒誒,別鬧我,這不是很正常麼,先說正事,這新聞上的事情怎麼搞?”一鳴主動把話題拉了過來,看到那些新聞他不是不擔心厲南霆的情況,也更擔心那個他從未碰過面的乾兒子。

原本看到新聞的時候,他還嚇了一跳,仔細確認之後才現在新聞上確實是在說厲家的事情,所以作為厲南霆的好兄弟,多少都會擔心。

一提到這件事的厲南霆情緒完全沒了剛才的輕鬆,整個人都變得嚴肅了起來,一鳴識趣的給他倒了一杯啤酒,放到了厲南霆的面前。

只見厲南霆一口就喝完了一整杯,“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這件事情的,現在所有的事情還不是完全瞭解,要先把新聞壓制下來再說。”

“新聞這方面的事情,就交給我吧,我現在就來聯絡。”一鳴沒等厲南霆開口,他主動就提出了幫忙,兩個人多年的默契讓他不用猜都知道厲南霆在想些什麼。

厲南霆點點頭,“謝謝你兄弟,正是此意。”他就是這個意思,一鳴的人際關係不比他差,很多事情讓他出面好過厲南霆本人去出面。

他也相信一鳴的辦事能力,把事情交給他,厲南霆也放心。

正說著,一鳴二話不說就拿起了手機撥通了電話,“喂,趙主編最近行情怎麼樣啊?”一鳴接著電話,客套的和電話那頭的人打著招呼。

“我這邊有件事情要擺脫你解決一下,厲氏集團的新聞你那邊安排一下把新聞都撤了,價錢好商量,這個人情我一鳴一定記著。”一鳴也不囉嗦,三言兩語就進入了主題。

新聞講究時效性,要是速度太慢的話,那些新聞都發酵得差不多了,大家也都瞭解完了再去撤掉就都來不及了,也沒有挽救的餘地。

“行行行,謝謝啊。”一鳴說道。

“誒,對了,還要麻煩您跟您的同行聯絡一下,您能力範圍內能夠聯絡到的,把新聞通通都給撤掉,費用這邊我們全出,能夠合作配合的媒體你給我一份名單,不肯合作的你也告訴我一聲,我這邊親自去解決。”他又接著說道。

“行,事情解決完了我拿兩瓶茅臺去拜訪您。”一鳴笑著,掛掉了電話。

對他來說事情說複雜也複雜,說簡單也不簡單,雖然只是一通電話的事情,但這通電話打過去,估計又要燒不少錢了,而且後續的人情還要都去處理,所以整個事情解決下來也要花不少精力。

厲南霆雖然也有這樣的人脈,但他沒有那麼多心思去處理這些事情,所以自然都交給每天都沒有什麼事情的一鳴去辦,正好也算是給他找點差事去忙活忙活。

不用等一鳴跟他解釋,厲南霆就知道這件事情辦得差不多了,舉起了杯子,“幹一個。”朝著一鳴說道。

一鳴也舉起了杯,兩個人紛紛一飲而盡,厲南霆也算是暫時鬆了一口氣,只要媒體那邊不大肆渲染就還好,就怕事情發展到他控制不了的地方,到時候很難給那些網友和群眾改觀他們對厲氏集團和厲思明的看法,那才是最麻煩的。

“思明那小子沒那麼壞吧?”一鳴看到新聞的時候也是一驚,差點就被那些媒體帶了節奏,不過轉念一想厲南霆管教那麼嚴格,厲思明再壞也不會壞到哪裡去。

“當然,我兒子能壞到哪裡去?這件事情估計沒有那麼簡單。”厲南霆聯想起前幾天的綁架事件,不得不擔心起來,之前是對他下手,現在是對厲思明下手,下一個遭殃的又會是 誰?厲南霆也不知道。

正好想到了這,厲南霆看著一鳴,問道, “之前我拜託你的事情,進展怎麼樣了?有沒有下落?”這些天他都沒有時間去了解這件事情的後續,一鳴也沒有主動聯絡他,所以一直也都沒有去問。

“有點眉目了,現在只能找到那個紋身男,但是還不能確定是不是和綁架你的是同一個人呢。”一鳴如實的說道,畢竟厲南霆告訴他的訊息也只有幾個名字還有特徵,連張具體的照片都沒有,所以有難度也很正常。

厲南霆皺著眉頭,“行,反正這事交給你我放心,我就是擔心這次對思明下手的人,和綁架的我的人,是同一撥人。”厲南霆說出了自己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