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神宗...帝國本土...正道追剿...惡魔...”

良久後,祁風睜開眼。

而那隻本就不堪重負的虛弱靈魂也隨之瓦解,魂飛魄散。

“這傢伙知道的東西很多啊...”

祁風找了塊石頭坐了下去,思緒一時需要捋一捋。

一邊捋著思緒,他一邊把一根棒棒糖放進嘴裡,這是他今早來這個城市尋找賀峰這個血衣樓幕後老大前刷到的寶物。

...

透過搜魂他得知,賀峰原本叫鄭一平,是生活在帝國本土境內的一介散修,那時候他的實力也就能被評定為一階學徒級。

後來在一次意外中,他救下了被大夏境內正道修士們追殺的血神宗長老。

不過雖然救下了,但那長老當時也就剩一口氣了。

血神宗被正道修士剿滅,門人散作鳥獸,長老也是其一,長老怕血神宗斷了傳承,便在彌留之際把賀峰收入門牆。

賀峰是一介小人物,有變強的機會自然不會錯過,也欣然接受了傳法。

待長老死後,他本以為自己小心翼翼不露馬腳就能安然無恙苟到強。

但他到底還是低谷了自己那顆躁動的心,意外變強就膨脹,沒能苟住,走上了違法犯罪的道路,被帝國官方的一個超凡者機構給盯上。

也幸虧他警惕意識高、跑得快,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逃亡到了帝國的海外領土區,改頭換面就成賀峰。

修行不止是靜坐那麼簡單,也不光念經就能增長法力道行,更需要資源,乃至凡俗界的錢財相助。

賀峰重操舊業,幹起了殺手行當的買賣。

有了原始資本的血腥積累後,他建立了血衣樓這個殺手組織,明面上用一家搞進出口貿易的公司做掩飾,其實這破公司年年虧損並不賺錢。

等到賀峰的修為增長到一定程度時,他發現自己遇到了瓶頸。更發現,他只是普通人,而不是修煉天才,更不是修行真種。

極度渴求力量的他又開始了各種嘗試,放著好好的血神宗大法不去靜心專一打磨修煉,反而成為了‘惡魔崇拜者’,開始用各種手段來取悅祈禱一位惡魔。

他在地下室折磨那些女,並非僅是出於個人對慾望的放縱,更因為他所崇拜的惡魔喜歡那類盛宴。

...

“可惜,那惡魔沒有賜予你一點力量,僅是讓你更加沉淪墮落在歡愉當中,你面對危機時唯一能動用的還是一身血神法力。若好好修行,現在未嘗沒有機會窺到四階的層次。”

搖搖頭,祁風給賀峰的一生評價了兩個字——愚蠢!

“讓我來看看血神宗的傳承...根本大法是‘血神觀想圖’?血神宗隸屬於‘群仙’陣營中的魔道宗門,供奉的是‘血神’,又被尊稱為‘紅大仙’?

這不和崇拜‘諸神’的那些教團沒什麼兩樣嘛。

不行,不能嘗試修煉,這修行法門一看就不正經,沒準觀想到最後就成了所謂血神的分身,有陷阱!

再者說,我有【道經】在手,被驢踢了才會去修煉這功法。

唔...不過這血神宗的諸多法術可以嘗試一二,看看能不能用【道經】修出的法力來施展,我覺得應該可以...”

祁風在洞天寶珠內實驗了起來,沉迷於種種法術的神奇和效果。

這是不同於用玄力施展武道神通的新體驗。

他並不擔心時間不夠用,此次出門前他在隊長磐石那邊請了幾天假,一點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