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主先生就這麼喜歡潛入別人家來嗎?這可是十分不好的行為哦。”緊接著安娜看著祁風的面龐率先開口發出質問,紅寶石一樣的瞳孔中散發著光芒。

“潛入?我明明是堂堂正正地從牆壁中穿過來的,是吧?我的靈魂教聖女閣下。”祁風否定了她的說法,並緊盯著她的雙眼。

“呵。”

安娜笑了笑,不置可否。

“呵呵。”

祁風的嘴角微微上揚,也笑了。

雙方都明白對方的身份,但祁風是套了多層馬甲的。

“那麼,幫主先生你的來意是什麼?”

安娜不想和麵前這位不知是敵是友的琛哥賣關子,直接開門見山發問,同時暗中隨手準備動手。

“應該是我問你的意圖是什麼,聖女閣下。你們靈魂教的陰謀被挫敗了,現在這座城市歸我說了算。但你還沒有離開,這讓我感到很煩。偏偏我又是一個心裡壓不住事情的人,所以我來了。”

祁風反問回去,也算回答了她的問題。

在前些日子災難爆發,無名裝杯完美退場後,他就想順藤摸瓜找到這裡,但因為返魂屍之王的出現導致他不得不繼續登場裝杯解決問題,來找安娜的事情也就一時忘記了。

不成想現在想起來後找過來,他發現安娜竟然已經成為了四階超凡者。

“難道說,我的存在對於幫主來說十分不適嗎?還是說,堂堂的斧頭幫幫主大人會怕我一個弱小的女人?”

安娜先是稍稍低頭擺弄著自己的美甲,隨後抬起眼回答,也沒給祁風一個具體的解釋。

“是的,不適。並且,你可不是弱小的女人,如果讓人知道女巫是一位四階強者的話,恐怕要驚掉不少人的下巴。”

面對好整以暇姿態的安娜,祁風並沒有動怒,點了點頭承認自己琛哥的身份對於安娜存在於這座城市會讓他感到不安。

“荊棘花之王,現在他們都這麼叫你對吧?我們的城市之王來找我,是想化身正義使者,徹底消除對這座城市有危害的一切隱患嗎?”

安娜這次的語氣中帶上了些許譏諷之意。

“你當然...也可以這麼理解。”

祁風給出了她出乎意料的答案。

他的地盤他做主,不受掌控的因素當然要及早地進行消除掉。

聽到這麼說,安娜秀眉一顰,不禁有了疑問:“我們這樣的人面對螻蟻時一般都不會太過關注。”

祁風也給她打了一個合適的比喻:“我們就像是田地裡的農民一樣,當你發現自己種植的莊稼上長出了害蟲,你會不會下意識地把害蟲捏死?甚至給莊稼打上農藥?”

這個比喻很恰當,完美解釋了強者為何要在意弱者死活的問題。

如果不是自己統治的地盤內的弱者,或許死多少都無所謂。

但在自己的地盤上,自然死亡和被外來的害蟲搞死,那可就是兩回事了。

安娜露出恍然的神色。

當她收斂表情後向祁風說道:“其實這些也算是藉口,真正的原因還在於,你並非一個壞到極致或是淡漠生命的人。”

祁風沒回答。

他心想:‘那得看身處何境,面對什麼情況,出手的後果,以及心情如何,不然單說好人壞人,做好事或做壞事,那誰說得清?’

安娜以為他預設了,便繼續說道:“對於你的觀點其實我很認可。那麼告訴你好了幫主先生,我在這座城市的目的是因為我喜歡這座海港城市,而且他們那些傢伙的行動也與我們秘黨無關,剛才你見到後也應該會明白。”

“可我並不相信你。”

祁風雙手手指交叉,身體微微前傾看向她說道。

“好吧,你需要怎麼證明呢?”

安娜一隻手撫著自己的額頭,表現出一副頗為頭疼的樣子問道。

“我知道你們靈魂教的秘黨與狂黨幾乎是兩路人,所以我有一個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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