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徒的裝備非常精良,能對及時趕到的警方進行火力上的壓制,而且他們當中還有具備超凡力量的超凡者。幸虧有神秘的超凡者出現...”

一個冒著生命危險的記者正拿著話筒興奮地在攝像機前喋喋不休。

現場直播中:喧雜吵鬧的尖叫、激烈的槍鳴交火、冒著滾滾濃煙的車輛、抱頭鼠竄的市民...

兩道身影宛如閃電,於槍林彈雨之間大打出手,恐怖的力量波及不少建築轟然倒塌。

一隻手臂自廢墟中伸出,青年艱難地爬出來,眼神中流露著濃烈的憤恨之意。

沒人注意到他,可能...像他這樣的人實在太多了。

“我們可以看到,面對超凡者之間的決鬥,警方顯得十分多餘,我特別想知道他們把國家的錢都用來...”

“艹,不許拍!”

啪!

鏡頭到此中斷。

···

···

三天後,祁風出院了。

雖然醫生強烈建議他多留院觀察幾天,說不接受後續治療的話很有可能會出現什麼突發症狀,但他仍固執地拒絕了。

因為繼續留在醫院,他就要破產了。

在沿途人們同情的目光中,他拄著柺杖一瘸一拐地回到了自己的家——一間老舊的雜貨鋪。

給門外掛上‘今日不營業’的牌子後,他來到了二樓的陽臺,泡了一杯下午茶,坐到了柔軟的躺椅上。

即便生活再不美妙,也要保持一個好的心情,因為已經不能更糟糕了。

“難道老子一輩子就這樣了?”

喝著茶,祁風露出無奈之色。

二十多年來,他平日裡已經是很謹小慎微了。

但三天前,出去買菜的時候,他還是經歷了這一遭——淪為超凡者戰鬥中被波及的背景板!

“我討厭超凡者...不,應該說,我嫉妒為什麼自己不是他們。”

死死攥緊手中的茶杯,盯著自己隱隱作痛的小腿,祁風陷入了沉思...

他是一個穿越者。

嗯...或許叫做覺醒了前世宿慧也行,半年前才覺醒,也不知道算不算穿越而來。

不過這並沒有什麼改變,也沒給他帶來任何幫助,因為記憶中的前世他活了還沒到半輩子就熬夜玩遊戲猝死了。

“可惡,為什麼我前世不是什麼影視編劇或者大導演?再不是金融奇才也行啊。什麼都不是,只是一條鹹魚,滿腦子都是遊戲和齷齪念頭的鹹魚啊...”祁風深感無力地嘆息自語。